了形式千变万化的共同生活。在这些信息的忽然冲击下,克里兹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看过的、听过的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大事件”……对于帝国的无数生命来说,其实离得很远很远……
“不,这些故事太过琐碎庞杂。克里兹,我需要你带着问题,从历史的最开始解析。”维多维尔的回答制止了克里兹的联想,“目前,我们希望凭借你的力量重新追溯部分历史悬案以及分析一些依靠我们自己无法确定的细节。你需要的,是注意帝国的历史主干。”
“是,明白了。”
克里兹调整了自己的注意力,当他微调自己的能力时,无数的虚空巡天雷达都根据他的动作做出了相应的调整。锐利的目光从他的双眼中放出,这些目光经过增幅与扩散后覆盖了所有的虚空巡天雷达。它们开始向“目标”的深处渗透,跨越亿万年来无数的事件在“帝国”的身上留下的无数层历史痕迹,向着最久远、最基础的本底方向前进着。
“检测到模糊防护……申请访问,提交权限证明级任务证明……访问环境与访问者状态校准完成,当前现实稳定程度与访问格式校准完成,自我防护系统稳定性校准完成,进行微型破坏性检测——确认校准系统工作状况正常。开始接收原始信息副本……”
“副本?”克里兹忽然注意到了这个有些奇怪的焦点:即使是如此大动干戈的分析行动,交给自己分析的资料仍然有相当一部分是副本,而不是被压在“地层”深处的原始信息。
如果再考虑到自己的目光深入“地层”时触碰解锁的无数厚重防护层,这些结构慢慢在叙事奇点的心里凝聚形成了一句相对清晰的话语:
“这些防御不能保证帝国的过往历史根基绝对坚不可摧,但是它们可以保证任何敌人想要以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危害帝国的话,它们都将付出同帝国正面开战一样的代价。”
“啊......”
随着目光的不断深入,最纷乱庞杂的画面已经被翻越。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的反向吸收,黑云开始退回虚空,帝国的疆域迅速蜷缩起来,画面上不要说连世界枝干,就连世界脉络这样的结构都不见了踪影。
克里兹继续望向更加古老的时代,虚空中被紫色和金色标记出的区域就像是在被外界的黑暗蚕食一般不断缩小。画面经历了长久的黑暗与孤寂后猛地扭曲了一下,最终,克里兹的视线停留在一片看似十分普通的星空之中——看来,这里就是“”了。
“陛下,已经回溯至预定位置,请问当前需要详细查询的疑点是?”
“分析联邦时代最后的五十亿年中,文明的自主性与环境的自主性。”
“五十亿年间文明的自主性与环境的自主性?”克里兹暗暗地皱了皱眉,虽然自己能读出来自己身后的星明皇帝们想要问什么,但是这第一个问题未免也太过宽泛......不,不对。
克里兹很快就知道维多维尔为什么要这么问,以及为什么之前自己对这片星空的印象是“看起来十分普通”了:他在群星中看到了丝线,无以数计的、若隐若现的丝线。这样的丝线存在于自己游历过的任何一个帝国世界中:它们是世界回路始终座正在控制世界时在信息层面的表现。只是,这些丝线并不是紫色或金色的,而是黑色的!
顺着这些黑色的丝线望去,克里兹在世界的最深处找到了它们的源头——一颗看起来好像是强行将数颗熔岩星球挤压拼接起来的黑色天体,这颗天体拥有一道巨大的血红色“Σ”徽记。徽记之外,整颗天体都由一种看起来十分光滑、如同黑曜石玻璃一般的材料构成。这颗黑色的天体如同世界的心脏,而那些黑色的丝线便是心脏与名为世界的身体沟通的血脉管网。黑色的天体每一次跳动,都会将海量的信息泵入整个世界,从晦涩高深的底层协议层一直蔓延到触手可及的实际应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