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不聊,对宝钗来说都一般无二。
黛玉身边的丫鬟紫鹃却瞧得着急,这会儿凤姐儿显然是在问林姑娘自己的意思了,只要林姑娘点一点头。说不得……
林黛玉悠悠的声音传来。“在扬州时,曾约好的,他反不认了。一次也没去过林家寻我。林家不去也罢,西府也不去,大观园更不必说。”
听了这言,紫鹃才放下心来。
王熙凤眉眼间笑意更深,揽着林妹妹,道:“这样的混账,踢这一脚都是轻的了。”
薛宝钗眸珠暗斜,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浅笑。“他既不肯自己去大观园里,咱们还不能唤他进去不成?偶尔亦能来会芳园里歇息,只要常见着面,总能如了妹妹心意。”
林黛玉诧异看向王、薛两人,这二女竟浑无吃醋的样子,更让黛玉迷惑。
她哪里知王熙凤和薛宝钗早有共识,要林家老爷做蓉哥儿的岳丈了。
王熙凤轻声道:“定不会让蓉哥儿那混账负了妹妹心意。”
“嗯?”林黛玉既狐疑,又不知所措。
几人又闲说一阵,那边平儿掌了灯过来,方才一并下了楼。
“奶奶?”
平儿疑惑瞧向凤姐儿,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她。
薛宝钗却捂嘴偷笑,略有深意道:“突然想起一个天狗食月的故事来。话说那天狗本是灌口二郎家的,却不知怎么一心惦记想吃天上的月亮,每到夜里都坐在灌口外抬头等月亮出现。有一日,二郎听召上了天宫,那天狗见灌口无人,也偷偷上天找追月去罢。谁想当天闹出大事,月亮竟缺了一块,整个天庭都惊动了。二郎从天宫回来,还同天狗说起这奇事来,谁想那天狗一乐,二郎就知那偷咬月亮的是它。你们说这事奇不奇?”
“这算哪门子奇事?”平儿疑惑道。
“这还不奇?”薛宝钗笑道,“二郎一夜未归,怎么才见了天狗,就知偷吃的是她了。”
平儿顺言问道:“二郎是如何发现的?”
薛宝钗嘻嘻开怀笑道:“因为她急着偷吃,临了又忘了擦嘴,嘴上还有偷吃的痕迹了。”
“这样……”平儿点头间,见宝钗、莺儿、凤姐儿三人脸色怪异,忙提手擦一下嘴儿。上面果有痕迹,指甲掐着扯下,竟是一根虬髯状的短短黑线。
黛玉、紫鹃两人一头雾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得平儿大臊,羞着低下脑袋赶忙离开了。
王熙凤瞥一眼宝钗,没好气道:“就你能瞎编,我瞧你这嘴也该好好去漱漱。”
薛宝钗笑道:“府里能编的人多了去,多我一个也不多。怡红院里还有一个最能杜撰的了,不过宝玉比起今儿的月亮来还是差了些。今儿这明月还不出来,该是躲房间里补缺去了罢。”
蓉哥儿听着这两妮子针锋相对声音,悄悄抹去额头上的密汗。都怪自己没好好检查,竟让平儿在她们面前出了大丑。
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平儿才是。
得把最有营养的都留给平儿补身子。
外面几女完全没有散伙歇息的念头,蓉哥儿也不好一直待在房里。暗叹着正餐又要后推了,又瞧了身上没有异样,放拉门出了房里。
“你们在聊着什么了?”蓉哥儿笑着道,“今儿时辰也晚了,大家早些休息罢,明儿后晌早些过来倚霞阁一同瞧日落黄昏的美景。”
散了吧,散了吧。刚刚时间紧迫,我这心儿才开始荡漾了。
目光在宝钗、凤姐儿身上流转,一颗心儿扑通扑通欢快跳着。
薛宝钗偏不如蓉哥儿所愿,提议道:“好巧才能凑得姊妹一起度夜,哪能这会儿就歇息。我记得倚霞阁里,倒有好些玩乐的东西。”
玩乐的东西确是不少,这些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开玩乐的如麻将牌九,一种是不能说的。
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