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该带着秘密被撵走或送庄上配男人了。
薛宝钗如此思定。
待到倚霞阁里,正瞧着黛玉衣带敞着歇息。偷笑着快步过去,悄悄抚上那玉骨晶肌。
“就知是你这坏人。”黛玉方从梦中醒,嗔着推她出房。
宝钗嘿嘿地笑她。“颦儿在白日里做思春的梦了?”
好一番嬉闹。
林黛玉只红脸嗔着,做不理她的样子。
薛宝钗嬉声道:“好颦儿竟这般怕痒痒,等蓉哥儿来了,你还不得痒死去。”
“以往多好的姐姐,怎做了妇人便和那些婆子一样成嘴里嚼蛆的了。”
“……”
扎达盖河的边上,蓉大爷与偃师女千户面对面瞪着眼睛。
良久。
蓉大爷渐渐红了脸。轻哼一声,转头离去。身上揣紧了刚才北静郡王‘送’给自己的那本册子。暗恼着:这女人怎么这般不知羞耻,一点不害臊,本大爷的眼神竟然敌不过她。
走了几步,发现那个冷艳的女千户还跟着自己。无奈挑了挑眉头,转身问道:“偃师大人是不是瞧上本使了?”
“在我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唯一有区别的是活人和死人。”
“……”
神经病。
绝对是神经病,蓉大爷快步走回了营里,再不管身后的跟屁虫。寻着一处坐上,从怀里掏出那册子来。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过去的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的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真正的敌人。”
蓉大爷皱起眉头念叨着:北静郡王水溶将这册子暗地里送给自己是为什么?
他是真正已经知道这册子我是抄来让人送去的?还是仅仅是他的怀疑?
又或者说……
北静郡王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蓉大爷继续翻看下去。这册子显然不是他原来抄的那份,笔迹不同,样式也有区别。甚至里面还有被修改的痕迹。
只见后续写着:
“我们要分辨真正的敌友,不可不将大燕各阶级的经济地位及生活状态极其革命的态度,作一个大概的分析。”
“各阶级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蓉哥儿发现册子里还有小字注释。其中‘革命’二字被圈出,注上‘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一行小字。
另有一处,‘革命’二字又注‘改天换地,改朝换代’八字。
蓉大爷突见外边走来一人,急忙合上册子。瞪一眼进来的偃师,哼道:“你们锦衣司的人从来就是这般没规矩吗?”
“对,我们不需要规矩。”
我他娘的,竟没办法反驳。只能在心里骂一句水溶这个乱臣贼子,果然大有反心。这家伙再把这书送来,即便不确定这册子是自己写的,估计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就是革命二字注释里的意思。
他在拉自己做盟友。
蓉大爷款款将册子收入怀中,装模作样地问道:“千户大人这会过来,又有什么事情吗?”
偃师澹澹回道:“方才忘了将公主殿下口令传你,殿下召送嫁使过去用膳了。”
“单请了我一个,还是请了送嫁使团的所有官员?”
偃师怪声道:“无缘无故,公主殿下岂会邀其他官员同开大宴。”
这妮子原来不是机器人啊,还是有情绪的。蓉哥儿挑了挑眉,思忖一番,还是决定过去。公主殿下示下相邀,他实在不好拒绝。
就是觉得有一点,四公主那妮子胆子忒大了些。
送嫁使团这么多的眼睛,真就不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