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没事儿和孩子叫啥劲儿,有这个力气不如下去一起喝点。”不大会,胡杨和王刚一人一张大红脸,打着酒嗝进了屋。朱买臣的哭声整座楼都能听见,可没人来劝,连盛璋淞都不来。
不是不关心,
是认为孩子不听话就该打。听话了,打一打也没关系。在流民中,大人在外面受了气或者心情不好,回来拿孩子撒气的比比皆是,这就是大环境。
“少喝点吧,现在还不是大松心的时候。别忘了,孙长忠刚刚吃了亏,
就算有内务部盯着,保不齐哪天就得报复。”对于喝酒洪涛是真没瘾,
也看不惯有瘾的人。
“嘿嘿嘿,今天特殊,胡哥接到个大活儿。正好四区里有个小车队我认识,过去谈了谈,算是给拿下了。五辆车,不算多,但他们还认识别的车队,这不又拉过来两个车队队长,就在下面开了两桌!”
对外,胡杨和王刚才是运输公司的管理层,周大福连个中高层都算不上,基本没啥关注度。但私下里王刚对这位曾经拿着手榴弹一夫当关的健硕老头还是非常尊敬的,同时也从胡杨的态度里看出了些端倪。
就像以前的利民运输队一样,
他是队长,
可家里真正做主的还是佟利民。只不过这位周大福比自己老叔隐藏的还深,虽然还没搞清楚原理,心里却明白,
越是这样的人就越不能轻视。
“这是大好事儿,看来孙长忠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老胡,是什么大活儿啊?咱可不能为了多挣钱就耽误了建筑公司。挣钱不急,把人心凉了,多少钱也买不回来。”
如果王刚说的是真事,那再多喝两顿洪涛也不反对。车夫嘛,除了喝酒还能用啥方式庆祝呢,去三环娱乐城里花天酒地也消费不起。
但该提醒的还得提醒,现在平安运输公司只能算刚刚起步,连正轨都没上呢,千万不能得意忘形,从而忽略了对盟友的尊重。人家能把运输公司办下来,同样也能把公司搅合黄了。
“不能不能,孙哥也刚走没多大会儿,我们一起喝的。刚子,你去下面先支应着,客人们还没走呢别咱俩都躲了,那不叫事儿。”胡杨倒是没王刚那么喜上眉梢,甚至还有点犹豫,
非要等王刚走了才肯说。
“出事儿了?”目送王刚离开,洪涛心里就是一沉。自己刚回来两天,
总不会又让王简给盯上了吧,这家伙难道是福尔摩斯转世!
“好事儿,今天我去北站了,在那里见到了不少苦修士和修女。听站里的工作人员讲他们是第一批移民,从疆省来的。
救赎者好像解散了,以后还有更多人会到这边来定居,新六区就是给他们修的。孙哥还说春耕结束之后新七区马上就动工,保不齐还有新八区呢!”
喝了口茶,胡杨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讲了出来。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挺古怪,高兴吧,皱着眉,发愁吧,有没理由愁。
“你害怕被认出来?”洪涛也摸不准这家伙在想什么,随便试探了一句。
“不是我们,是你……咱们临走的时候你进基地里折腾出那么大动静,还被那么多人围住。现在他们加入了东亚联盟,如果有人把你认出来捅到当官的耳朵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歪打正着,胡杨还真是在发愁被熟人认出来,但不是他自己。有关潜入救赎者基地打伤了孙大成、杀死萨宾的事情,洪涛事后没详细讲,但在出疆的路上大概也听人说起过,不算秘密。
原本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组织,谁承想人家突然合二为一了,现在就必须要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危险。
长期处于苦修会的统治之下,胡杨已经有点习惯性惧怕,就像是一只被多次斗败的蟋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