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的夜晚如此安宁,夏季的燥热糅合着神山另一侧的雪峰,带来的是夜间沁凉的气息。
奴隶们搂着让他们如坠云端的被子,此刻在激动难言和战战兢兢中陷入沉眠。
但与此同时,他们原先的胡图主人们,却都陷入了惶恐当中。
就……就也不知道今天干什么了,怎么奴隶一个都没了?!悄无声息,没有打斗的痕迹,钱财也没有丢……看起来就像是奴隶自己跑了。
可奴隶怎么会跑呢?不可能。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谁把他们掳走了?
大半夜的,这些零星分散的胡图人在宅院中团团转,离开了奴隶,他们便连洗漱穿衣都难,此刻更是惶恐不安。
可如今深夜,这云州没有城主,主事的皇甫将军很不讲道理,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报……
一群胡图人摸着肚子,惶恐的坐在院子里,拼命的去想究竟得罪了谁,谁又把他们的奴隶抢走了?
大政国真的好可怕,先前那么轻而易举的就铲下了他们种下的天桑花。如今又悄无声息的,奴隶们也全都消失了……
呜呜呜没有奴隶他们要怎么活啊?怎么活啊?他们要回去……要回胡图去呜呜呜……
……
皇甫将军一大早也在纳闷——
“你是说胡图人的奴隶都消失了?”
这云州城地广人稀,本来事情就少,再加上与草原接壤,百姓们性格粗豪的很,不服就干……鲜少有事会报到将军头上的。
这么一来,胡图人哭哭啼啼的报官,就显得格外有意思了。
不过,他们报归报,皇甫将军却问:“你们怎知不是奴隶自己跑的呢?”
没有打斗痕迹,钱财也没有丢,突然消失那么几十个——自己偷跑的可能性更大吧?
可台下的胡图人却是一脸的“将军你不懂”——
“奴隶怎么会跑呢?”
皇甫将军也稀奇:“奴隶也不是没长腿,怎么就不能跑了?”
胡图人就更纳闷了:“奴隶怎么可能跑呢?”
当逃奴会死的那么惨,谁敢跑?
而且他们又蠢又笨,还不如草场里的马牛聪明……跑了谁要啊?
这等下贱的奴隶,走到哪里都是一样待遇,他们怎么可能跑呢?
皇甫将军:……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自己回去找吧!
胡图人就这么被打发走了,倒是李法算若有所思:
“今日一大早,我见白麓姑娘他们那宅院中可买了不少粮食呢。”
皇甫将军笑了笑:“人家只是来求药,别的咱们不管——反正胡图人也说了,奴隶肯定不是自己跑的,那跟咱们大政的百姓有何关系?”
这么一说,身边的军师也笑了起来:
“对了李法算,之前白麓姑娘说可以派人给山上送吃的喝的药草等,不知……是否还需要人做饭?”
军师羞涩道:“内子不才,一手肉饼做的格外香酥,倘若卖到山上去,50文一张,我家只要30文本钱。”
李法算:……
一张肉饼在街市上撑死了10文!
不过又想想山上的情况,李法算这回反而痛快答应了:
“行,只要确实好吃,今天晚上便可将饼带上去。”
一边儿又激动的对皇甫将军道:“将军,白麓姑娘实在大才!她算准了上头的人,在此地苦守几个月,早就已经寡的不行了。”
如今每天派些人上山兜售——山上12个队伍,也有好几百号人呢,随便吃些,就是一大笔钱。
谷棠
讲到这里,李法算又有些痛心:“早知道有此生意法门,咱们早几个月便能挣钱了!”
可惜啊!
……
军师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