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兴致颇高,让他见见你,我也好乘机向他讨份诏令……”
张京墨俏脸一红,张敬之却老怀大慰。
李承志这是准备请奚康生下一道诏令,让张京墨先除孝,而后才好问亲……
几人径直走向奚康生,所过之处竟然随之一静。
委实是二人太出众了,分明屈于张敬之与达奚之后,但感觉那两人反倒像是陪衬,就跟在前面带路的仆从一样。
大多数人的脑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两个词: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听到左近静了许多,围在奚康生四周的人本能的转过了头。
看到与李承志连袂而来的张京墨,就连奚康生都忍不住狠狠一赞:还真是天作之合,张敬之好眼光!
走到近前时,张敬之与张京墨退到两侧,李承志与达奚踏前一步,抱拳一拜:“见过镇守!”
看李承志手里握着虎符,知是他要复命,奚康生微一点头:“不急!”
语气很轻,也极是随意,也就看着李承志的眼睛稍亮一些。
但如达奚、张敬之这种极其了解奚康生的人才知道,越是刻意显的风轻云淡,才越说明奚镇守有多激动。
也不看看李承志给他挣了多大的脸面?
慕容定纵横北地数千里,流窜半月有余,沃野、薄骨律、高平三镇数万精兵皆是拿这伙吐谷浑溃兵无可奈何。但一入泾州遇到白甲营之后,便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一般。
更遑论慕容定都已逃到了吐谷浑的王庭之下,却让麾下一个八品仓曹单枪匹马的斩于万军之中?
每每想到此处,奚康生便情难自己,恨不得仰天狂笑三声:李承志真虎将也,真奇才也!
就是可惜了,原本想将他留在麾下,稍一调教就是左膀右臂,却不料就如那锥置囊中,藏都藏不住?
奚康生暗叹一声,指了指近侧:“坐!”
李承志哪会这般没眼色。
他向奚康生见了礼,又往左右一瞅。
自奚康生以下就只有七八位配有几案,其余人等尽是席地而坐。而这七八位中就有杨舒,想必都是各郡太守之类的人物。
再往上,仅居奚康生之左的案几后,却坐着一个年轻人。至多二十五六岁,高大威猛,相貌堂堂,姿仪很是不凡,一双虎目如炬,定定的看着李承志。
看他相貌三四分像高文君,五六分像魏瑜,李承志哪还不知道这是何人。
他抱拳往下一揖,朗声道:“见过高刺史!”
高猛也不应声,先是往他身后看了看,在张京墨的身上打量了好几眼才挪回目光,神色不善的看着李承志:“听闻你很会作诗?”
李承志“咯噔”的一下。
自己在泾州也算是小有作为,经典的诗词也抄了好几首,颇有几分“擅诗”之名,高猛略有耳闻也不算奇怪。
但你夸就夸,冷着一张脸也就罢了,往张京墨身上瞅什么?
难不成,“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首诗被高猛知道了?
但想想又不可能。
若真被高猛知道了自己和高文君的事,再看到自己携美赴宴,便是没有暴跳如雷怕也是脸色大变了,哪里还能坐的这般安稳?
李承志略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几分。
应该是“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未到耳腮边”的锅。
果然是熊孩子,屁大点事就告家长……
心里骂着魏瑜,李承志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高刺史过誉了!”
高猛只是点了点头,便再不理会他,又与奚康生笑谈起来。
李承志也懒的拿热脸去贴冷屁股,领着张京墨随意寻了个无人的角落。
达奚也不喜与一帮官吏虚情假意,与李承志凑了一桌。
也就刚刚坐稳,猛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