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威城外尽数覆灭,逃脱者十不存一。
所以,便是辅兵,如今也成了百战精兵。重视程度、并待遇等,不比奚康生的亲兵营差。
没有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儿草的道理。不可能真的让达奚一个兵不带就跟着李承志去混功劳。奚康生倒也干脆,大手一挥:“便依你!”
至此,正事便告一段落。如今李承志炙手可热,且二人私交甚笃,一场饮宴自然是免不了的,李承志想推也推不掉。不过人不多,除了奚康生与李承志,就只张敬之与达奚。
达奚要斟酒布菜,不能多喝。张敬之是得了李承志的暗示,没敢多喝。就只李承志与奚康生,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敬我一杯,我必回你一盏。
菜都没上完,奚康生就钻到了几案底下。李承志也没好到哪里去,粉面桃红,憨态可掬。两只眼直勾勾的,好似都不会转了。
当夜就宿在了刺史府,张敬之猜知李承志有要事交待,便借口翁婿二人要彻夜长谈,宿在了李承志房中。
李承志半靠着床榻,“吸溜吸溜”的喝着热茶。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热汗,醉意也弱了许多。
看他眼神清明了不少,张敬之狐疑道:“何来的遗部?”
李承志有些头疼:看吧,不论是谁,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破绽太大了,就凭他情急间编的那些借口,根本不足以圆过去。
奚康生之所以没问,是关系还没到那个份上。知道问了李承志也不说。
他捂着额头,低声叹息道:“是李松!”
张敬之悚然一惊,瞳孔缩的如针眼一般大小:“你真是……天授之?”
看着张敬之微颤的双手,及如针一般刺在他脸上的目光,李承志有些愕然。
画风怎么突然就偏了?
他原以为,张敬之会骂他糊涂,或是会斥他胆大。没想,竟是这种反应?
想想也对。
若非他能掐会算,为何沃野都还未乱,他却先让李松东进,陈兵于阴山之北?
更不用说他身为讨逆都督,放着梁州的元怀不去讨伐,却孤军深入,只率两千甲骑跑到了北镇。
但是,他的初衷是准备让李松抄薄骨律镇将于景的后路的……
本是阴差阳错,但如今他就算浑身长满嘴,怕是也说不清了。
罢了,就这样吧,天授就天授,只要我不承认,何人能奈我何?
李承志自动岔开了话题,予张敬之讲了讲李松等人迁至北镇的好处与弊端。并请张敬之代为照拂。
其它都好办。如粮食、布匹、陶器、铁料、战马等,若是不够,都可光明正大的购集、贩运。唯独这硫磺却不敢公开筹运,能有多保密,就得有多保密。
好在官方层面还有张敬之这个岳父和郭存信这个舅舅,官都虽不高,但起的作用却极大。
如今的郭存信,已然是安定郡丞。
“等明日,还请外舅与我一道去趟郭府敲定此事!”
当然,也需顺道拜访一下外公。
“好!”
张敬之又问道,“你李氏世居祖居,如今你贵为国公,荣归故里,必然要祭祖宴亲,不若我一并替你操置?”
“来不及了!”
李承志挥挥手,“如今军情紧急,不敢耽搁,故而最多盘桓一两日,等父亲与达奚整装待发,便会启程,赶往岐州大营!”
“年前节,我听奚镇守曾,朝廷原定大军驻营于泾州,之后为何又改成了岐州?”
还能为何,自然是为了防备南梁。
自太武帝之后,元魏与柔然大致相安无事,便是偶有战事,规模也不算大,至多算是小有摩擦。
但即便如此,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