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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最多的,则为菘与菔,也就是白菜和萝卜。
这两种最好种,最好打理,而且产量还高,更能与夏粮完美错开,自然就成了李承志的不二之选。
而且留种也很简单:都是在壮苗期时选好种苗,然后割掉外围的茎叶,就会自然抽穗、开花、结果。
这样年复一年,优中选优,自然就能选出良种。
就如李承志刚穿越时,白菜比拳头没大多少,如今已经比人头都大了。萝卜更是细的可怜,就只有指头粗,但现在却堪比壮汉小臂。
而这两样储存起来也极其简单,挖个小窖就可存放一冬。若是再盖一层湿沙,可存到次年立夏。
再者西海不缺盐,腌成盐菜更是能存放一年不腐。
除此外,能代粮的还有苜蓿。这东西更是不挑地,盐碱地中能长,沙土地中也能长。种起来更简单,都不用翻犁,更不用施肥,将草种撒入地中就能长出来。而且水浇的越多,长的越是茂盛,一年至少可以割三茬。
更能改良土壤,最多种上三年,荒田就能改造成良田。所以短短两年,西海的苜蓿已从表是县种到了居延湖畔,东西才至两百里,南北却足有七八百余里。
但这东西属豆科,淀粉含量很高,牲畜稍吃多些就会涨死,所以害的牧部不得不往祁连山下迁徙。
所以当做储备粮,以备救急所用,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完了菜地,李承志又与几人到了农曹的仓部,特意看了看粮种,大致都能满意。
“民以食为天,农桑更为国之根本,是以万不懈怠……”
众人轰然应诺,随即,崔光又皱起了眉头:“良种自然无虞,无非便是精益求精,优中选优。而如今西海坐拥河西、陇西之地,可耕之良田何止三百万顷,只需遵四时令节,按步就班即可。
然治下百姓,便是加上鄯善、枹罕、敦煌三镇,并河、秦、凉三州,尚不足五十万户,这般多田,又如何种的过来?”
李承志不由失笑:“哪还有嫌田多的?若是良田,自然分由各户精耕细种,播以麦、黍。若是劣田,便交由各军垦之。若是种成苜蓿,只予开春撒种,若是雨多,连浇田都省了,只待小满一收,大暑一收,秋分再一收。便是雨少,一卒也可伺弄百亩,尚书何必忧虑?”
说的倒是轻巧,难不成一遇灾年,无论军民都得嚼那马料不成?
再者苜蓿种过三年,便是荒田也能产粮过石,何必再拿良田种草?
更有甚者,你李承志既立反志,岂能久居于一隅,甘愿守着这数州之地虚混度日?
见套不出话,崔光索性开门见山:“若是迫不得已,自然只能如此。但老夫思之,若能再更上一层楼,多些百姓,多种些麦、粟,岂不是比吃嚼马料要强上许多?而眼见三月之期将至,却不见朝廷有丝毫动静,是以敢问国公,割地、迁民之事,是否就此做罢?”
听崔光所言,几人皆是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承志。
只因他们早就好奇的死,但数次李承志皆是诲谟如深,久而久之,就连李始贤都不敢多问了。
竟是为了这个?
李承志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倒非有意欺瞒诸位,皆因朝廷未曾来过只字片言,是以某以不知。而予前日,才由快马自洛京而来,送来的太后与陛下亲笔手书的诏书……”
不待他说完,崔光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诏中如何回的?”
“太后只说进退维顾,:若是应了,必有元氏之罪人,宗室、朝臣必会群起而攻讦。若是不应,又会再起战端。是以难以决断,只得再遣使臣,与我相商!”
“予昨日才送来诏书,这分明就是算着时日来的。便是遣使,也定然离京不久,这一路三千余里,不知要走到何时?且如今已近霜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