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人,皆是各国顶尖武人,随时可听殿下号令。如此,他夏侯灼区区几人,挡得住吗?”
“梵山?”吕羡挑眉,皱眉看向余肃。
梵山国灭亡钵罕那一事,他也知道的。
在他看来,其他人都无所谓,不过都是大璟手下败将而已,皆是向大璟称臣之辈,无需过多在意。
可梵山不同,梵山国也是一个正在强势崛起的雄国,而且据说在当代国师的影响下,整个梵山国的凝聚力,比而今的大璟更甚,整个铁板一块。
他并不想引狼入室。
虽说只是梵山武人,可谁知道他们来意究竟如何,是否是被人授意而来?
所以当下,他犹疑更甚。
“殿下无需多想,这些人来历,我尽皆了解清楚,说是梵山武人,不如说是梵山的叛徒,其中武艺最强一人,更是梵山寺叛逃之徒,也是那位最有可能胜过夏侯灼的梵山国师,唯一一位交手数次,却没能拿下之敌。”余肃解释道,并且继续加码。
他得给吕羡父子信心,绝对的信心。
即便他一开始就看不上夏侯灼等人,但是他、或者天下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夏侯灼的强大,武艺如此,能力亦如此。
能力他们无需考虑,夏侯灼已无实际兵权在手,三千亲兵而已,不算大敌。
但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匹敌夏侯灼,甚至能斩杀夏侯灼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或者说,很难。
这是让人不得不担忧,和惧怕的。
现在他就把这个人,这些人,摆在吕羡眼前,去打消他的担忧和惧怕。
因为他知道,吕羡此子,对阡陌崖一脉,恨之入骨。
并不仅仅因为凌沺,同样因为夏侯灼。
鲜州那边,虽然乱子不小,可无论原缑山民众的起义,还是韦吉各部的南下,都后继乏力。
在吕羡的眼中,都是他们父子可以解决的小事。
正是夏侯灼的小题大做,暗留后手,把事情都处理完了,让得他们父子功亏一篑,储位将失,灰溜溜的回来长兴。
用不了多久,他父亲将不是太子,他们兄弟也将不再是亲王,他们的子子孙孙将代代降爵,泯然众人。
地位一落千丈不谈,还极有可能被人奚落、打压,甚至弄死。
而这,不是他造成的,不是他父亲无能,而是夏侯灼!是夏侯灼欺人太甚,表里不一,背后捅刀子!
对此,余肃虽然心中冷笑,但也太乐意见得不过
了。
若非这般,他们也搭不上关系,没有今日之事了。
他其实不在乎吕思明怎么想,只要吕羡答应,且届时出面了,也就行了。
其他的,他自是早有准备。
至于吕羡,用完了磨,一头傻驴,留着干嘛?
“好!那就这么办!父王哪里,我自会去说清楚,余公无需在意,尽管依计行事便可。”吕羡哪里知道余肃何想,顿时惊喜开口,甚至腾地站了起来,难掩激动心绪。
“那就请殿下三刻之后,打开宫门,我这就去点将集结兵马,此事需尽快行动,北地郡消息一旦传回,便再无先机。”余肃也是站了起来,拱手言道,像是领命将领一般。
“烦劳余公了,此间事成之后,余公便是我大璟太尉,在京府军,尽由余公执掌。”吕羡快行两步,从桌案后绕出,双手上下一合,按住余肃抱拳之手,满脸情真意切。
“臣多谢、圣上!”余肃猛然俯身,朗声言道。
吕羡微微一愣,随即开怀大笑,连忙扶起余肃。
两人相视一笑,余肃带上斗笠,快步离去。
吕羡则站在门廊下,向西眺望,看着宫中那座高高的观景楼,笑的开怀。
……
两刻钟后,吕羡带着百来亲随,行到延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