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运抵根据地后,再重新熔铸。”罗河闻言,思考一番,给出解决办法。
刘微眉宇微皱:“这样会不会破坏砧座的性能?”
“我不知道,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罗河轻轻摇头。
“好,我明白了,立即急电上级,由于空气锤砧座总量太重,需在正定切割运输,请求指示。”刘微点了点头,向身边站着的特科同志说道。
“是!”年轻特科同志回应一声,转身离去。
转瞬,一封电文秘密发往根据地,而后得到来自于上级的决定——批准切割。
得到这个答复,刘微和罗河纷纷松了一口气。
“嗡!”
三十分钟过后,伴随着装有一个个主轴和刀具的配件木箱装上火车,低沉而响亮的汽笛声传出,白色蒸汽四溢。
满载212吨‘大米’由组织成员随车秘密保护的列车,徐徐驶出天津港铁路装卸区,经过塘沽,最终汇入平津铁路网,向西北方向正在激战的北平城而去,而后再南下,将火种运往根据地。
……
时间缓缓流逝,新的一天来临。
黎明时分,天色微亮,延河之水奔腾不息,河岸两侧的无名大山散发巍峨之意,虽不如泰山之雄壮,亦有别样之美。
坐落于黄土高原的延城,处于群山包围之中。
“不知道人到哪儿了,这个时候最难熬,感觉心在挠似的。”延城外面,陈康不断来回走动,望眼欲穿的看着远方公路,他想要冷静保持一个军工局局长应有的素养,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冷静,镇定?
打仗的时候可以,浴血厮杀的时候可以,抗大学习的时候可以,但这个时候真的不行。
陈康感觉自己的内心特别复杂,激动,兴奋,期待,急切,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余华和庄教授,这种明显不正常的症状,从他接到老总传达的消息到现在,一直持续着。
日盼夜盼,每时每刻都在挂念。
难熬。
真的难熬。
“应该快了,别着急,待会儿一定要礼貌,别摆什么师长架子,人家庄教授可是大科学家,在清华教授群体里面都属于拔尖的,至于余华就更不用说了。”旁边戴着眼镜的儒雅军人看着陈康的模样,并未嘲笑,他的心情也与陈康差不多,再次嘱咐道。
“我哪儿敢摆师长架子哟,在庄教授面前,我就是一个学生,成绩特别差的那种,局里和兵工厂我已经安排过了,如果有谁给庄教授不痛快,就别怪我让他不痛快。”陈康连连点头,开玩笑,庄教授这种层次的科学家到哪儿都是炙手可热的大宝贝,人家愿意主动前来帮忙极其珍贵,自己摆所谓的师长架子纯属有病。
至于余华,不好意思,用土话来说,这就是一块给什么都不换的金疙瘩。
两人双眼看着前方的公路,默默无言,身后站着隶属于总部保卫团的警卫班战士,这些战士是庄教授一行人在根据地期间的保卫力量,如遇紧急时刻,可以随意调动附近任何一支部队前来支援。
战士们穿着洗到有些发白的灰蓝色军装,戴着镶嵌红色五角星的帽子,背着汉阳造步枪,双眼炯炯有神,军姿屹立,呈现着独属于红军的精神面貌。
不远处草地上,数匹军马埋头吃着黎明时分挂着露水的新鲜绿草,马尾时不时甩动,一边吐出热气一边咀嚼,偶尔打个响鼻,好不快活。
朝阳渐渐升起,一缕耀眼阳光穿过山脊,映照整座县城。
这时,前方公路出现变化,只见一名通讯员骑着军马疾驰而来。
看到这一幕,陈康和儒雅军人眼中纷纷透出喜色。
“报告首长,人已到二十里铺!”通讯员快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