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在想我?”
朱标坐在一旁,见到父皇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好露出笑声,只能够将一肚子的坏笑憋回到肚子里面,憋的难受。
“太子,你平时要多和你徐叔叔学学,多亲近。”老朱眼睛瞥见了朱标,顿时道。
“儿臣谨记,一定多向徐叔叔请教。”朱标被老朱一指,差点破功笑出声。赶紧起身朝着徐达一拜,好掩饰一下自己的笑意。
老朱对知情识趣的太子十分满意,问道,“你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下去吧,咱和你徐叔叔好好说说话。”挥手便要将朱标打发出去。
“那儿臣告退。”朱标行了一礼,便退出奉天殿。
韩度从东宫出来,自然没有像他在朱标面前说的那样去钞纸局,而是悠哉悠哉的回家了。韩度对九九六的工作时间都无比痛恨的,现在却要在老朱的手下上一年只能休息三天的班,怎么能够让他高兴起来?要不是因为关系着自己的小命的话,韩度恐怕早就撂挑子了。
好在虽然不能休息,但是韩度还是能够找到时间摸鱼的。比如说,宝钞提举司衙门是在内城,而钞纸局却是在城外,如此一来韩度便有操作空间了。从衙门到钞纸局十几里的路,韩度又不是飞人,他总不能瞬间飞过去吧,他走过去总是要时间的吧。这些时间便可长可短了,短的话半个时辰也可,长的话两个时辰也说的过去。反正他是宝钞提举司的主官,也没有人死死地盯着他,非要去计较他在路上花了多少时间。
摸鱼,咱可是专业的。
韩度拍拍胸口的地契,昂首阔步的迈入家门。
刚刚来到后宅,便被双眼放光的韩景云给盯上。上前来拉住韩度的手臂,摇晃着和韩度一起走进屋子。
“回来了?”刘氏发问。
“响午被皇上召进宫一趟,完了之后又去了一趟东宫,出来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回来了。”韩度点头说道。
刘氏放下手里的丝帕,没有去问韩度明明还有时间,为什么不去当值。对于韩度摸鱼的状态,刘氏心知肚明,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以前老爷当值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要等到下值之后,才会回家。
但想到韩度毕竟也是大人了,而且还是一司主官,应该有他自己的主见。
刘氏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对韩度的敷衍态度有些意见而已。
“皇上召你进宫,可是因为石炭矿的事?”刘氏半猜测半肯定的问。
“娘亲如何知道?”韩度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位便宜娘亲。他被老朱召见可是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的传递出消息出来。
而且老朱毕竟是皇帝,向臣子要石炭矿股份这么不要脸的事,他应该是不会让其他人知晓的。所以娘亲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居家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能未卜先知不成?
刘氏将韩度惊讶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什么表示,随意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早上你买下石炭矿的消息才传出来,响午皇上便召你进宫,除了是因为石炭矿还能是因为什么?咱们这位皇上啊,立国以来连年征战,早就被银子给逼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弄出宝钞这种掠夺民财的东西出来。说的好听是宝钞,其实这宝钞和白鹿币有什么区别?”
刘氏轻轻撇了撇嘴角,貌似对老朱发放宝钞的举动,十分不屑。
“娘亲,其实宝钞和白鹿币还是有区别的......”韩度干笑一声,试着和娘亲解释。毕竟他现在是宝钞提举司提举,宝钞被娘亲说的是一文不值,这不是看不起他这位有所了解金融知识的人吗?
“大兄,你真的买下了石炭矿吗?”一旁的韩景云插话问道。她对宝钞和白鹿币的区别这种复杂的话题不感兴趣,但是她对石炭矿这种能够让人暴富的东西分外感兴趣。
“当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