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忍一下。”
说话间,一个麻袋罩了下来。
又是厮杀声,接着是马车走在青石街道上的辚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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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站在观潮别院中,眼看着林子、刘金锁被装进麻袋拖走。
“哪几个人他们见过?今日先离开这里,明日方可回来。”他咐吩道。
吴衍笑了笑,道:“依李小郎君的意思做。”
“是,你们几个,今日先回枢相府上!”
“是。”
李瑕又道:“把地牢锁了,装成酒窖,再去请两个大夫来。”
“是……”
吴衍又招过丁大勾,问道:“小衙内呢?”
丁大勾应道:“这……小衙内还未回别院,许是回府去了?”
吴衍心知丁寿翁大概是受了气,又躲起来风流快活,其人性子就是那样,看起来狠辣,实则遇事就避。
吴衍也不多说什么,道:“既如此,观潮别院一切事宜,你听李小郎君吩咐。”
“是,小人明白。”丁大勾应了,又向李瑕道:“小人这便去安排。”
李瑕点点头,又吩咐他多煮些肉和蛋。
不多时,那拉着林子与刘金锁的马车在城内绕了一圈,回到了前院。
李瑕回到堂上,正见林子、刘金锁从麻袋里钻出来,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他们一抬头,见到李瑕,刘金锁放声大哭,林子也是泪流不止。
“李瑕!李瑕……我还不如死在北面……回来连柳娘一面都没见着,那些狗猢狲要了我的命……”
刘金锁无力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泪眼巴巴看着李瑕,一条粗猛大汉竟哭得如孩子一般。
李瑕目光看去,见他胸前刺青上绣的一个美人儿已被人剜了一片,便知其受了不少的苦。
再看林子,脚上血淋淋一片,脚趾头也被剪了两根……
李瑕吩咐大夫给他们治了伤,又让人送了粥食上来。
其后,他拿出几张海捕文书,递在林子面前。
“这是……”
林子方才包扎好,才开口想问“右相在哪”那文书到了眼前。
他摊开一看,愣住。
李瑕道:“左相谢方叔视我等为潜通蒙古的叛徒,意欲诛杀。”
“他娘!我们是叛徒?!”刘金锁大怒,破口大骂不已。
吴衍冷眼旁观,心说李瑕果然是无耻奸诈,连自己人都骗。
不过,要的就是这样的鲁莽大汉到御前控诉。
枉谢方叔一世为官清廉忠正,自己这些人死活捉不到他把柄,没想到今次他要杀的一个小角色竟是如此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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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八送了粥从堂上出来,摇了摇头,低声道:“两条大汉,哭得惨兮兮,真窝囊。”
他转头一看,见汪庚、冯仲与一众护卫立在一旁,忍不住过去又道:“哥哥,那小猢狲怎就爬到我们头上了?连丁管家都要听他安排,这也太……”
“真他娘晦气。”冯仲啐了一口,“贱没廉耻的狗货,拿了鸡毛当令箭,气死爷爷了。”
汪庚摇了摇头,叹道:“唉,还有何好说的,连吴御使都听他的,但就算是阿郎要用他,这事也太荒唐了,荒唐……”
“唉,稀奇死了,气死我算了。”
“娘的,他就在屋里睡了一觉,太轻易了吧?”
“他不要脸……”
三人再次凑在一起嘀咕,犹恨李瑕不已。
不一会儿,李瑕却是从堂中出来,抬手一指,道:“你、你、你们几个,跟在我身边做事。再去招几个护卫、备辆车,并找丁管家要三百贯钱来,随我出门一趟。”
丁八前一刻还在大骂“猢狲”,闻言愣了一下,飞快点头哈腰,赔笑道:“是,是,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