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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只见旁边便是总领府的角楼,正在烧着火,-道身影突然从角楼中砸了下来。
“噢!”
答鲁普蛮惨叫一声,头破血流。
抬头一看,只见旁边便是总领府的角楼,正在烧着火,一道身影突然从角楼中砸了下来。
“咴律律!”
突然其来的,马匹被砸倒。
答鲁普蛮重重摔在地上,只觉浑身骨头都被砸散了一般。
火光与血光之中,只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瘦小汉人正在挣扎着站起来,并从怀里掏出一把生绣的菜刀。
这汉人摔断了腿,却拼了命想要起来拿菜刀砍答鲁普蛮。
“去……去死吧,狗虏……”
答鲁普蛮拔出弯刀,一刀,将这汉人劈倒在地。
“额秀特。”
答鲁普蛮骂了一句,根本不屑于跟这种羔羊作战,只打算起身离开这该死的鄂州城……
“啊!”
下一刻,有人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长矛一扎,扎进了他的大腿之间。
那是一名唐军士卒,踩着答鲁普蛮奔跑而过,根本不作停留。
“追吕文福啊!”
答鲁普蛮剧痛,马上却又被人重重踩了一脚。
其后刀光一闪,竟是手腕都被人一刀斩下。
“啊!”
~~
“余财,还活着吗?”
摔倒在地的余财抬起头看去,只见苟善才正一刀斩断了那蒙虏的手。
余财往地上一摸,吃力地扬起菜刀,以示自己还活着。
苟善才再往前一看,只见卢富等人已追着吕文福追过了拐角,连忙跟了上去。
才跑过,便听得身后几声剁肉的声音,带着惨叫……
答鲁普蛮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余财这样一个瘦弱的废物手里。
他背后是阿合马,是大元或称大蒙古国,他到鄂州来,连吕氏兄弟都要小心陪着。
鄂州城里的百姓,就像是吕家兄弟允许他围猎的猎物而已。
本来该是这样的。
但眼前是一柄挥舞的菜刀,每斩落一下,都有血滴和碎肉溅起。
“笃。”
“笃……”
一刀又一刀,也不知过了多久,把答鲁普蛮砍到模糊不清了,余财忽然丢掉了菜刀,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满地都是尸体和血,他报了仇,但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是。
他想要的东西,其实死掉的知县、将军、转运副使、大元使节们很轻易都能给他。
他就想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而已……
~~
“太尉,元使被截下了!”
吕文福勒住缰绳,回看了一眼,略一犹豫,骂道:“娘的,这时候老子还管得了那狗虏?”
议和之后,虽然有鄂州百姓骂他是蒙虏的狗,但说实话还真不是。
他就是爱钱。
答鲁普蛮对他而言就是钱,平时答鲁普蛮想怎么样都没关系,生死关头却没必要管。
“别理他,走!”
然而,却又听前方也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太尉,叛军围过来了!”
“吕忠!你带人拦住叛军……其他人,随我走这边!”
吕文福对鄂州地势更熟悉,勒马便走。
他弃马,只领着十余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
今夜有些狼狈,但没关系,他小时候过得更苦。
在大哥吕文德发迹以前,吕文福也只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炭夫而已。
时隔三十年,他还记得当年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