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将军过誉了!其实,老夫是在山中待得久了,已经是有些烦闷。而且,观华山军行~事,颇与世人不同,所以,便决定下来看看!”听到他的话,任通哪里不明白其中意思,当即便笑道。
此人在李信的面前,没有丝毫的紧张,一切言辞都是从容不迫,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跟他一对比的话,反而显得李信好像才是那个客人一样。
“这家伙,倒是比我还放得开啊!莫非这就是所谓名士必备的技能不成?”李信心中暗自郁闷道,这真是在自己的主场让别人做了主。
“伯阳先生能来,那是一件好事!之前我看先生的答卷,好像有几处地方都未曾作答啊!不知何故?”李信拿出他的卷子翻看了一下,这才问道。
“不会!不瞒将军,这里面有些问题,在下实在不知!诸如物价之事,在下隐居山中多年,哪里知道这种事情呢!更不要说,如今关中初定,各地远未恢复元气,市面上多的是以物易物,并无银钱交流,实在不好作答!”听到这话,任通直接就说道。
这个答案倒是真的出乎了李信的意料之外了,直接就不会两字,说实在的,真是够直接了。
但后面给出的理由来看,也的确是没有说错。对于一个隐居深山之中的人,一切都是自给自足,哪里会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如果是太平年景的话,也许还会时常下山来,但谁都知道这两年关中大乱,刀兵四起。像他这样的人要是下山来,恐怕是找死无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碰到了乱兵,直接就是一个有来无回。
“倒是在下少虑了!以伯阳先生之见,一县之地当如何治理呢?”点了点头,李信直接问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种情况既然可以改变,那就不是问题,关键还是得看其人的真才实学不是。
“古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一县之地也无甚差别!所不同之处在于处理之事的大小而已。一县之地,最是接近普通百姓,繁杂之事众多,自然不同于寻常官员。为一县父母者,若不肯躬身下行,体察艰辛,如何能够将这一县之地治理妥当?知四时节气,万物生长之规律,察百姓之忧患;下耻下问,不避稼穑之艰难,求使物阜民安!如此,方为正道!不知将军以为如何?”末了,任通还反问一句。
见到他的样子,李信不由的在心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这家伙手中要是再多一把羽毛扇的话,恐怕就和那个人影重合了。
“伯阳先生所言有理,若一县令长真能够做到这一点,当为一县百姓之福了。此等样人,须得踏实肯干,视民为亲方可做到啊!若依先生所言,为一郡之长,又当如何?”李信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倒是非常认同,想了一下,又问道。
“一郡太守,管辖数县之地,诸多大事集于一身!如此,与一县之长自然不可一概而论。太守之职,已算封疆大吏,内安民政,外决军旅!若用人不察,必酿大祸,不可不慎重!以老夫之见,身为一郡之长,大事在手,小事放权,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委任贤人处事。如此,一郡可安,各司其职,为太守者也不必劳累一时了!”任通想了一下,这才答道。
相对于县令而言的话,他对于这郡守之位的建议是少了一些!概括起来的话,其实就是简政放权,让下面的各县县令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而太守要做的,就只是把握大的方向,起到统筹兼顾的作用而已。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他的想法是非常前卫的。毕竟,为官者越是居高位,只怕对于权力越是不肯放松,或者说是信不过底下的人。如此一来的话,这官当得也就非常的累了。
“不过,老夫听说华山军规矩不一样。据说将军将军政分离,太守如今只有安民之责,并无军权之事,如此说来的话,倒是简单得多了!”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