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意外,西城门应该已经打开了,现在就看骑兵的了。
走了大概一里路,又一个斥候跑过来汇报:“卢都指挥使,敌人已经西出大路一里路了,过一会就应该与冉都指挥使他们碰上了。”
卢俊义没有说话,只是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还没有枪声传来,应该还差一点吧。
突然一旁的斥候看着南城门跳了起来:“南城门好像打开了,我们的人在往那里赶。”
卢俊义转头看去,果然南城门上火把晃动,有人举着火把从打开的城门里面往外走。卢俊义立刻命令两个营骑兵去南城门,其他的人跟着他继续往东城门走。
不一会,他已经看见自己的骑兵已经冲入了城里,一丝微笑慢慢浮起。紧接着东面传来一排排枪声,跟炒豆子一样响了起来。
“全体听令,准备上马,不要点火把,慢点走,跟着前面的马,不要乱。”说罢自己翻身上马,然后又几匹老马在前面慢跑,后面黑压压一大片骑兵都压着马速跟在后面。
武松冲进城里的时候,街道两边有很多人跪在那里,有一个头领一样的人高举着一封信站在路中央高声叫喊:“我们投降,城门是我们开的,我们投降。”
他旁边站着几个披着黑灰色斗篷的斥候,举着火把在画圈。
武松顿时觉得好无聊,刚才那股子兴奋劲荡然无存,不由得恨声骂道:“投降,投你奶奶个腿。”
冉聪指挥着自己的军队阻击敌人,听着前方黑暗处不断传来的哭喊声,叫救命的声音,他的脸就黑了:“特么的,比山匪都不如,这练个球兵啊。”
敌人后方突然传来马蹄轰鸣的声音,冉聪立刻命令道:“三轮排射后都让到路边树林里去,枪上刺刀!”
“轰,轰,轰”三排枪射击完毕,队伍分左右往树林里跑,树林里已经有人在接应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在月光照映下,只见一群黑乎乎的骑兵沿着大路压过来,路上不断有人在哭喊有人在惨叫,还有人拼命喊着什么,士兵们都是北方人,也听不懂,只好眼看骑兵从眼前轰隆隆跑过。
冉聪立刻吹响的哨子,:“上枪,排成三列散兵线,给我压过去,凡是抵抗的一律枪决。”
一排排刺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寒芒,排成了一个很大的弧形阵型向西移动,更远处还有几队人正在追杀在田野里四散奔逃的,时不时传来一声枪响,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跪在地上,枪声也开始越来越稀稀拉拉。
骑兵安静地站在火枪兵身后一动不动,有的马在不耐烦的刨着蹄子,骑兵赶紧拍拍马脖子安慰它。
卢俊义骑着马走到冉聪身边,低头问:“怎么样?有人伤到没有?”
冉聪听了听,摇摇头:“没有,应该连负伤的都没有。”
卢俊义啧啧嘴:“他妈的,老子倒是伤了几个,前面掉下马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饶是他们现在没有一个夜盲症,夜晚骑兵出动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幸亏他今天冲阵的只有一千骑兵,看看这不宽的大路,旁边都是稻田,卢俊义即便已经做好了来江南参加不了几次战斗的心理准备,看到这种地形也是只有叹气的份。蛮好就带二百骑兵的,除了他在前面杀了一些来不及逃跑的,估计大多数人都没有杀到人,纯粹出来沿着大路跑了个四里路,等同于夜间游行。
枪声已经停歇,有的俘虏打着火把,有的正在搬运伤者和死尸,远处还有部队压着俘虏过来。
冉聪摇摇头,看看无聊得打着哈欠的卢俊义,心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都去睡觉,杀这些人胜之不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