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现在算是春风得意的,种师道上调枢密使后,他就成了西军的实际指挥。
部队都在更换新装备,与河东军一样,他们都装备了半身甲。不同的地方是甲胄要薄一些,更轻便一些,原因是西军大多数都是山地兵,负重太重影响部队行军。
火铳的装备量也上来了,都是河东禁军淘汰的火铳。据说河东军的新式火铳要比他们射程远,精度更好。对他们来说,有火铳用已经是天大的幸福,还计较啥一代二代?
“大帅,紧急军情。”
一个传令兵被两个亲卫搀扶进来,那传令兵显然长途跋涉,体力消耗殆尽了。
“大帅,夏国军队偷袭安边城,被王锴统领拒止城外。夏国军队高达十万,领军将领是李察哥。王统领怕无法坚守,请求大帅速派援兵。”
传令兵说话断断续续,总算把话说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王禀阴沉着脸,将王锴的来信看完,胸中腾起一股豪气。
“狗日的李察哥,居然越过七百里瀚海来打我,真以为老子没脾气?让刘镇,辛兴宗,杨惟忠,王玶,赵明、杨可世、焦安节,刘元国、冀景,曲奇、王育,吴子厚、刘延庆速来,另外快马通知种师中,折可求,姚古,刘仲武,折彦质,让他们做好出兵的准备。”
等传令兵们出去后,王禀手下的一个幕僚进来道:“大帅,出兵的事情要先知会朝堂,据说陈大帅出海,出兵的权利在福王,王相,章相和种帅手里。”
王禀摆摆手道:“陈大帅出海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动用西军二十万的权利在我,不用请示朝堂。”
那幕僚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道:“还是知会一下朝堂吧,省得以后授人以柄。”
王禀一愣,看着幕僚不自然的表情,心里盘算了一会,最后道:“征讨方腊的时候陈懿言就任命我为西路军统领,从来没有干涉我的指挥。这一次想必他也不会干涉我,所谓兵贵神速,事事请教朝堂,贻误战机。不过你说的也对,还是要写信给朝堂,将此地的事情告知他们。”
幕僚见王禀坚决,也不再多话,转身离去了。
王禀自诩陈嘉派系,深得信任。否则西军这么多名将,为何任命他为西军指挥?种师中,姚古,折可求这些人的官职可比他高。无非就是一起征讨方腊的香火情,无非是王禀没有地方军阀背景,不会尾大不掉。
这道理陈嘉清楚,种师道明白,西军各部队头领哪个不知道?种家军因为种师道的原因,已经是西军的巨无霸了,没有人愿意看到种师中接掌西军。折彦质倒是有资格,话说种师道愿意么?
因为折可存的关系,折家应该是陈嘉控制西军的最好人选。但是怕种家军有别样想法,折彦质和折可求之间也存在传承矛盾,衡量再三,最后选择王禀过度。
人员陆陆续续到达,大家听说西夏悍然出兵,都摩拳擦掌起来。
特别是辛兴宗,求战欲望特别强烈。
自从童贯造反身死之后,他就开始惶惶不安,就怕陈嘉因为他是童贯的亲信下手制裁他。谁知道一年多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才晓得人家压根不在乎他是不是啥人的亲信。
陈嘉托王禀给他带来一句话,童贯是西军统领的时候你做人亲信难道不是应该的么?现在你不想做我的亲信么?
就这一句话,西军的军心稳了。
陈嘉主持军事后,西军的待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薪水上涨不说,军备已经开始向河东禁军看齐,说是鸟枪换炮也不为过。
以前征兵那都是连拉带骗的,现在可好,都要打破头挤进来参军,为啥?一个人参军就能养活一家人。
西北苦寒,三贯钱能买二石粮食和一些杂粮,至少能保证一家五口能混个囫囵饱。种地能种出个鸡毛来?
西军如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