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半空中被风吹散,凝聚,又吹散。
姚友仲在亲兵服侍下穿戴整齐,手提一把长刀,甚是威风。
牛皋见他手里的长刀样式有些怪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姚友仲举起刀介绍道:“长三尺三,刀体软钢,外裹硬钢,刀刃有弧度利于劈砍,力透一层甲刃口不卷。大帅送的,世上一共才十把。”
牛皋有些羡慕,陈嘉送的刀绝对不是凡品。
这把刀看上去样式独特,刀背厚实,还开有血槽,能劈砍能穿刺,加上刀脊上那种特殊的纹路,就知道这把刀极其锋利了。
“黑黢黢的,一点都不好看。”
对于牛皋的贬低,姚友仲浑不在意,他自然晓得酸葡萄的道理。
大地开始震动,伴随而来的就是轰隆隆的马蹄声。
夏军行至车队三里处停下,左右各分出一队人马从两面包抄过来。
“不要害怕,坚持两个时辰,我们的援军就会到达。重申战场纪律,无令后退者杀!畏缩不前者杀!不听号令者杀!私吞战利品者杀?”
姚友仲的手下开始宣布战场纪律,他们都是黑衣黑甲,唯一区别的就是盔缨是白色的。
杀气腾腾的督战队散布在四周,目光扫过,无人不为之胆寒。
牛皋撇撇嘴,虽然很是不爽,心里也晓得没有督战队,军队很容易出幺蛾子。
号角声响起,两面包抄的也吹起号角呼应,戈壁滩上除了号角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战争前的宁静是非常诡异吓人的。
“杀……”
夏军骑兵开始动了,三里的距离正好是骑兵最佳的冲击距离,马速能提到最高。
马蹄隆隆声中,有马匹的腿踩到了坑里,顿时人仰马翻,后面的马匹有躲避不及的也都纷纷绊倒。
有民夫高兴的欢呼起来,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阵箭雨。
“躲好,别露头!”
都头们纷纷大喊,将几个忘乎所以的家伙往车下按
“嘟嘟嘟……”
箭矢插入木板的声音入雨点一般,更多的箭越过了牛车插进了土里。
“呯呯呯……”
护板后面的火铳手开始射击,后面的弓弩手也开始发射,箭雨下夏军纷纷掉落马下,转瞬间有骑兵闯入了车阵,却被埋伏一旁的钩镰枪割断马腿,摔倒在地上。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起身,便被滚过来的盾牌手一刀割喉。
有士兵想去割首级,被都头一脚踹倒,“不要命了?打完仗再割首级。”
牛皋和姚友仲躲在一辆牛车后面,牛车被两个骑兵迎头装上,车上的火铳兵被摇晃的牛车震落,正恍惚间,被牛皋一把拎起来扔回了车上。
支撑马车的落架发出难听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下一刻会倒下。
牛皋提起铁锏斜刺里窜出去,一锏把一个闯进来的夏军打落马下,一旁的刀盾兵滚过去就是一刀。
随着闯进来的夏军越来越多,刀盾兵开始往外抛手雷。手雷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很好的拒止了骑兵的冲击,将后续跟进的骑兵隔绝在三十步以外。
夏军外围抛射的箭矢让车阵中的宋军出现伤亡,特别是民夫,他们除了依靠在大车里,或者牲畜旁躲避,没有盾牌护身,在雨点般的箭矢打击下,就看老天爷的眷顾了。
最外围的车阵在夏军悍不畏死的冲击下,已经出现了损坏,车厢里的火铳兵不得不退守第二层。第一层只留下钩镰枪手和刀盾手坚守,好在虽然车辆损坏,依旧给他们提供了必要的保护。
弩手还是在阵中心朝外发射弩矢,弓箭手推进到第二层实施精确打击。
手雷的威力出乎夏军意外,出了极少部分人经历过三年前的战争,见识过手雷的威力,大多数人或者马还是被惊到了,夏军攻势随之被挫,连续进攻出现了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