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病死,顺其自然就是了,为何要努把力呢?
王老二的人生哲学里就没有努把力这个概念。
身后,瘦长老低声道:“二哥,差不多了。”
王老二不舍的咽下肉干,按住刀柄。
……
“准备!”
窦重按住刀柄,目光炯炯。
这一刻,他觉得生命在升华,在燃烧。
呛啷!
山顶,横刀出鞘。
王老二用横刀指着下方,目光睥睨。“跟着耶耶,弄死他们!”
“弄死他们!”
五千北疆军步卒高呼着冲了下去。
呛啷!
窦重拔刀,“杀下去!”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呼喊。
“弄死他们!”
不能!
杨逆绝不可能知晓老夫在此设下伏兵!
窦重缓缓回头。
内侍缓缓回头。
五千步卒一往无前的冲了下来。
伏兵就像是一头猛虎,撅着屁股冲着山下虎视眈眈,而那五千步卒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就从后面捅了进去。
惨嚎声不断涌来。
伏兵正准备出击,遭此打击,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回头,阵型混乱之下,而且对手是居高临下,他们如何能挡得住?
冲下去……有人往山下看了一眼,天神,杨逆的大军就像是一条巨蛇,突然自废武功,不,是自断身躯,分为两段,让出了一长段空地。
来!
下山吧!
可前方是什么?
草特么的!
是玄甲骑!
那个畜生,竟然在山道中用玄甲骑,这谁能挡得住?
对面的山坡上,惨嚎声晚了大约十息不到,接踵而至。
一股子尿骚味袭来,内侍颤声道:“咱就说了,让你见好就收,你却不听。咱听闻杨逆擅长伏击,你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咋办?”
他的裤腿都被尿液湿透,身体打个摆子后,尖叫道:“咋办?”
窦重沉声道:“魏忠领一万人断后,其余人等,沿着山脊撤回雄州。那里,有一条小径。”
内侍欢喜不已,撒腿就跑。跑几步又担心回头。
窦重不再看他一眼,“吹号,告知对面,撤。”
“呜呜呜!”
两侧的伏兵潮水般的往雄州方向撤离,身后的北疆军不断追杀。
当撤到雄州时,窦重一进城就吩咐道:“准备一万骑,老夫亲自率领出击。”
这是准备给追兵一个迎头痛击。
可他带着一万骑等啊等,等到黄昏,依旧没看到追兵的影子。
城头,内侍咆哮道:“你被杨逆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
……
这一战厮杀的很是酣畅淋漓,让李玄倍感解气。
“杀伤不多,俘获也不多……这是按照殿下的吩咐,让他们多回去些人马,好挡住石忠唐的叛军。”
赫连荣在汇报战况。
李玄点头,“此战不在于杀伤,而在于打击长安的心气。俘获了多少?”
“千余人,这些蠢货跑都跑不动,不俘就太假了。”赫连荣笑道。
“是这个理,可是不妥?”李玄发现赫连荣呆滞住了。
能令这个狠人都呆滞的发现,会是什么?
赫连荣缓缓抬头,“魏忠在逃跑时被绊倒,摔晕了……”
见李玄也瞠目结舌,姜鹤儿微微昂首,“师父带着我行走江湖,曾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那些修为了得的好手,往往会死于那等恶少之手。无他,有心算无心。”
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的魏忠让李玄想到了自己在卷轴里看西游记中的某位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