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晓。可那并非污蔑。”
“嗯!”花花冷哼一声。
“是,是污蔑!”
现在御座上的那位乃是孝敬皇帝的儿子。
姑妈,你给我找了个大敌啊!
王芬苦笑,“小人久在地方,哪里知晓宫中事?”
“是吗?”花花问道。
“是。”
“你如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王氏的前程。一枯一荣,你自家权衡。”
“小人句句属实。”
“好!”
花花起身,“我们走。”
“慢走!”
王芬把花花等人送出去,大门关上后,他背靠着大门,长出一口气,眼中多了喜色。
……
“此事不好查!”
几个锦衣卫去走访了村里人,得到的结论是:王氏虽然很不地道,但手中的人命相比其他豪强来说要少了许多。
要想攫取利益,特别是从百姓的手中攫取利益,一文一武是少不了的。
所谓文,便是利用百姓不识字和没见识的弱点,设下各种圈套让他们跳。
而所谓武,便是一个字:打!
也有两个字的:毒打!
打出了人命,官府压根不管,这才是最有威慑力的手段。
――老子打死人了,屁事没有,谁不服?站出来走几步!
官府代表着律法,当律法成为摆设,不,当律法成为豪强的甲衣时,道德,便会不可抑制的滑坡。
花花说道:“再去打探。”
这里是官道,故而不但有店铺,还有逆旅。
两家逆旅都是王氏的。
花花他们入住在其中一家,马上有人去禀告王芬。
“不可妄动!”王芬严肃交代。
“是!”
花花他们随后的几天都在走访地方。
甚至有人去了雄州调查。
王芬不动如山。
……
“他们去了雄州德妃的家乡!”
淳于典收到了消息,冷冷的道:“我查过了,当年的痕迹尽数被清扫干净。就算是神灵来了,也查不到淳于氏在其中的痕迹。都别慌,镇定!”
“是!”
淳于典起身走出书房,“不过就此事来看,皇帝想对淳于氏动手的念头很坚定。我不能坐以待毙。”
幕僚微笑道:“淳于氏的矿山不少,这几年事儿也不少。郎君不该坐在家中观望啊!”
“此言甚是!”淳于典说道:“让人来禀告,就说,南地有矿山出了事,我得去看看。”
“此事得安排,否则会露出破绽。毕竟,就怕锦衣卫在盯着咱们家!”幕僚谨慎的道。
“你去安排,尽快!”
“是!”
等幕僚出去后,淳于典呆坐着,突然吩咐人叫来自己的心腹随从。
“郎君!”
淳于典放低声音,“弄些钱财,铜钱不要,要金银。弄一批去南方,要快!”
“是!”随从点头。
“去吧!”
随从走后,淳于典又叫了另一个心腹来。
“你马上去南方买几艘能出海的船,另外,招募一批好船工,就说主家要出海做生意,此事,不可外泄。”
“是!”
……
雄州州廨,花花走了出来。
“慢走!”
雄州司马亲自把她送出来,可见忌惮。
花花来州廨是查王氏的底子,三条人命都是下面的打手干的,那些打手事后都跑了。
这是豪强们最擅长的手段:打手弄死人,随后改个名字出去避避风头,一两年后再回来,谁还记得谁啊!
花花就在城中暂时落脚。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