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眉头。
“长官,那些妇人是殷洲乡兵团于科利马城及沿途西班牙庄园里掳来的。”登陆部队参谋官、宣节校尉(少校)孙延林说道:“他们声称,殷洲总督区辖内女人稀少,故而便自作主张,想在西班牙美洲领地多弄些妇人,好带回去分配给移民,以安其心。”
“哼,沿途遭到的数起袭击,恐怕就是当地西班牙人不忿于我军掳掠妇人行径,而采取的报复行为。……这些乡兵团,还真把西班牙领地当做狩猎场,予取予求,肆意妄为!”
“殷洲总督区距离汉洲本土数万里之遥,辖地之民除了流放犯人,就是各国衣食无着的破落移民,再加之建立未久,也无从得以教化。拓殖蛮荒之地,土著野人部落环伺周边,他们自当事事以武力为凭,行事自然稍稍有些肆意妄为。需知,在数十年前,卑职所在的威远岛,还不是这般行事无忌。猎杀食人生藩,征服化为之民,甚至为了抢夺肥美田地,所造杀孽也是为数不少的。”
“说得也是。”张旭荣无奈地摇摇头,“但这般行径,还是让人望之……”
“报告长官!”一名侦骑快速奔来,头上隐隐冒着一丝汗水,神情中也透着几分肃然,“前方特科曼城发现西班牙军队!”
“嗯?……”张旭荣不由瞪大了眼睛,非常惊讶地问道:“西班牙军队大概有多少人?”
“西班牙军队人数在一千五百上下。……他们已经在城外列阵,堵住了我们通往海边的道路。”
“西班牙人竟然在城外列阵?”张旭荣看了看孙延林,显得有些意外,“走,瞧瞧去。”
上午,十二时三十分。
竹田治一郎双手抱着火枪,看着数百米外的西班牙军阵,只觉得心跳得极快,嘴里不断地吞咽着口水。要说心里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远远望去,那些西班牙士兵也跟他们一样都持着火枪,阵型严密,可不是这几个月以来遇到的那种地方民兵和市民武装那般乱糟糟的模样。说不定,在西班牙的阵中,还部署有火炮。这要是接阵交火,对方的炮子和弹丸,也是能要了他的小命的。
身后传来同伴粗重的呼吸声,显见在这临战之时,大家都跟他一样紧张。竹田治一郎很想回头看一看,己方的军阵是否如西班牙人那般布置严密,各部战斗准备是否已完成。届时接战迎敌时,他们作为先锋部队,能否获得后方有力支援。
“大家都放松,试着做一下深呼吸,或者吃几块沙糖,无需太过紧张。”队列最右侧的一名齐国军官,大声地说道:“对面的西班牙人未曾经历大战,战斗意志也普遍低下,只要我们冲到他们面前,必然会崩溃逃散,任由我等肆意追杀!”
“轰!轰!”
对面的西班牙军阵率先开炮轰击,一发炮弹偏离目标,落到了队伍的右侧田野上,另一发炮弹却正好砸到了仆从兵队列前,跳动几下,便迅速地向阵中滚来。
“啊!”
“啊!”
竹田治一郎听到队列左侧传来一阵阵惨呼声,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却不由落回了肚子里,随即便探头朝那边观望。
“未有军令,不得乱动!”阵中的齐国士官大声地呼喝道:“继续列队站好,保持队形!”
“轰!轰!轰!”
齐军阵中的三门4磅轻型陆军炮随即也展开反击,炮弹脱离炮口后,迅疾地朝西班牙军阵砸去。
“前进!”
“前进!”
“前进!”
竹田治一郎听到军官发出的一连串口令后,立即端着火枪,在鼓号声中,随着左右两边的同伴,迈着整齐的步伐,朝西班牙军阵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对面的西班牙士兵也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迈着同样整齐的队列,朝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