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奢身旁经过时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眉目间难掩的好奇,让陈莫奢的脸都红了一些。
此时的休息室,让他置身其间竟也如坐针毡。
不过五分钟,还热闹的休息室就冷清了下来,那边的工作人员也都空出了一片空间,不是去休息室后台,就是远远地站着,让陈莫奢可以安静地修养。
“我也该想到的,以你陈莫奢的名头,在华夏骑师界里算是彻底接过你父亲的大旗了...”眉间染上了些许骄傲,方才那些骑师们,尤其是有两名很年轻的骑师,在看向陈莫奢时,都不自禁地会带上崇拜或是敬佩,最次也是如临大敌的程度,让魏明萱的心里还为此难以克制地雀跃了一会儿。
“......”没有回话,在听了魏明萱的话后,陈莫奢也只是转过头来看向魏明萱,目光严肃,直直地盯着魏明萱的脸,直到魏明萱的笑意收敛,目光也疑惑了起来。
摇了摇头,陈莫奢的语气显得很是郑重:“接没接过其实并不重要,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这几年来还不是停滞不前,甚至倒退...”
魏明萱微微皱了皱眉,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陈莫奢摆了摆手,只好作罢。
“我父亲走之后,我就一直感觉...迷失了吧——目标啊、努力啊,全都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那种怡然自得。开始变得,怎么说呢...”说到这里,陈莫奢的语气变得有些惆怅,目光也渐渐深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带上了几分悲意,让魏明萱不自觉地就望入了那对眼眸,“孤独,以及不被理解...”
“真的是,从来没有觉得比赛会是一种解脱自我的手段,但那段时间里对我而言,比赛的意义,就是可以让我在长久的自我询问和自我探寻中短暂地脱身出来...”
语气稍微的上扬,让魏明萱不知不觉中挺直了身子,陈莫奢目光中的悲意不减,但也多了几分坚定和感激:“所以,真的谢谢你啊,那天跟我说了那么多,让我可以不再固执,让我能察觉到那种自我探寻的虚假与不真实...”
可能是对方的语气太过正式,所说的话也分量很重,让魏明萱这样爽快的女子也少有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抬起手将从耳际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魏明萱的脸微红,原本还和陈莫奢对视着的双眼也移向一旁。
“没你说得这样...主要还是你自己的功劳,应该好好感谢你自己,我的话...”兴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只好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大腿,魏明萱顿了片刻才接着道,“我还想着你也许都不想和我讲话了...”
魏明萱的声音里带上了调侃,大概是觉得气氛突然如此的庄重,让她有些不太自然,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气氛欢快一些。
只是抬起头后,对上的,却是神情更加严肃的陈莫奢。
“明萱。”
“额...嗯?”双手缠在了一起,大概是有所感,魏明萱的耳根变得滚烫。
娇柔了下来的女子还在努力地摆出一份镇定自若的表情,殊不知耳朵与双颊的颜色早已出卖了魏明萱。
“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非常好,有一个有着‘华夏第一骑师’头衔的父亲,生在一个十分和睦美满的家庭,从事着父亲从事的、我也十分热枕的行业...今天是我第四次赢京都优骏,这项赛事对所有骑师而言都意义重大,是所有骑师都梦寐以求的比赛,大部分骑师即便是终其一生都难有一胜——我是这么幸运,可以赢下四次...”
陈莫奢的目光变得柔和,让魏明萱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温柔,双眸水润,泛起涟漪。
“不过现在我发现我以前对我自己的运气还是认知的不够清楚,能够认识你,而且有机会和你拉近距离,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记得我父亲曾说,万户侯之后,苏翊前辈曾跟他的妻子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