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泥点和汗渍,挂在马厩门的扶手上,显得有些可怜。
“这个不洗么?”包义鼎抿了一口咖啡,因为滚烫的温度而皱了皱眉,只好抬起头,朝着厩务员说道。
“我没让他洗,我想带回去,自己洗一洗,然后就收藏下来...”
厩务员或许也是知道罗卓夫会替他回答,于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啊...”包义鼎没有去提可以不可以的问题,理论上来讲,这遮影带是无法让罗卓夫拿回去的,但在场的三个人就是默认了下来。
“之后有什么打算么?”
“暂时还没定,有几位驯马师邀请了我,但是我打算休息一小段时间。”
“如果休息了,可就不好回来了,即便你是它的骑师。”
“没关系,大不了从头做起,而且我觉得应该还不至于那么严重。”
笑了起来,罗卓夫的语气中藏着几分浑不在意,让包义鼎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但是没有立刻出言相劝,而是转向月在天驷的方向,静静地看着月在天驷的马厩门前,阵营们脸上挂着的笑容。
“你看到了么,陈莫奢...”大概是想到了方式,于是才开口说道,“他又遇到了一匹黄金天选啊。”
黄金天选在世界的知名度其实并没有非常的高,作为在国际赛事中没有取胜的赛驹,如果不是陈莫奢,可能了解到黄金天选的故事的人会更少。
但正是因为陈莫奢和月在天驷的大火,才让黄金天选也跟着广为人知,这是两匹三冠马之间的传承,纽带则是同一名骑师。
罗卓夫闻言,头也不再仰着了,目光同包义鼎一般看向了陈莫奢,这名华夏最知名的骑师,正一边牵着他女友的手,一边抚摸着他的爱驹的额头。
“苏铭伦离开的时候...其实挺难过的。”包义鼎举着咖啡,却是半天也没有喝一口,“实够威也退役了啊。”
“是一匹名震于世的马啊。”罗卓夫轻声回道。
“嗯。”
点了点头,包义鼎很是认可。
“水车礁石也是。”
犹豫了一下,罗卓夫这样说道。
笑了起来,包义鼎还是听到了罗卓夫自己说起水车礁石,他同罗卓夫说话时一直在故意回避,就是为了让罗卓夫自己提起。
作为水车礁石的驯马师,他为罗卓夫和水车礁石的组合而感到骄傲,即便在同世代竞争压力如此之大的环境下,依旧能够斩获这么多耀眼的成绩,足以证明着水车礁石的能力。
同样的,作为水车礁石的驯马师,他不希望罗卓夫因为一匹所策骑的名驹的退役,而有了哪怕一瞬的消沉。
在任何道路上追求极致,就需要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列入其中:“苏铭伦今年上半年的骑师排行估计也能到个六、七的位置,即将步入最巅峰的年龄,也成为了巅峰之处的名骑师啊...”
罗卓夫没有回话,这一次的他,没有办法如同方才接实够威一般,将自己也同苏铭伦一齐提起。
拍了拍罗卓夫的肩膀,包义鼎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不需要再去多说什么。
作为水车礁石的骑师,罗卓夫会懂的——这是包义鼎的自信,一如当初即便在英国两千坚尼上输给了格烈准将,他也敢放言水车礁石将会胜出叶森打吡且水车礁石就是要强于格烈准将。
转过头看向水车礁石,这匹身材娇小的马,此时也目光复杂,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它即将告别它为之付出一切心血和努力、在其上奋斗与拼搏的赛道。
不再像是以往每一次步出赛场了,这一次离别,将会成为永恒。
以后所有人再提到水车礁石的比赛与战绩时,都将永久地停在53年的IFHA春季G1巡回,这场惊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