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包住了数百敌军,随即绞杀。
“中丞,穷寇莫追啊!”判官吴林小心翼翼的道。
张楚茂‘大捷’后,展露出了想谋划北疆节度使之职的姿态,他的身后有一家四姓作为底气,所以不少人都把他视为黄春辉的接班人。
吴林就是其中一个,并且还向张楚茂献媚讨好,堪称是丑态百出。
张楚茂灰溜溜的去了南疆,吴林坐蜡了。
黄春辉依旧在‘打盹’
廖劲淡淡的道:“今日敌军不对劲。”
黄春辉睁开眼睛,“五里!”
众人心中凛然。
随即有人去传信。
张度不满之极,在五里之外看着敌军残余遁逃,不禁怒了。
他打马回城,上了城头后,廖劲冷哼一声,“要翻天?!”
黄春辉看了他一眼,张度被这一眼看的怒火全消,委屈的道:“中丞,咱们好不容易出战一次,为何只能追杀五里?”
“因为你蠢。”黄春辉双手撑在城头上,深吸一口气,惬意的道:“我北疆六万大军,赫连峰再蠢也不至于派五千人来挑衅。”
廖劲点头,“天寒地冻,出兵代价太大。不像是赫连峰的手法。”
“要么是诈败,要么就是哪里出了问题。”黄春辉揉揉眼睛,“追击五里,敌军若是有伏兵也该出来了,既然没出来,那么便是北辽出了问题,去打听。”
“是。”
第三日众人正在议事。
黄春辉依旧是耷拉着眼皮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
大伙儿都习惯了他的作风,廖劲在边上添补,倒也其乐融融。
“中丞,有急报。”
外面有人高呼。
黄春辉睁开眼睛,“进来。”
一个被寒风吹的满脸血口子的斥候进来,行礼后说道:“中丞,北辽内部叛乱了。”
嗯?
黄春辉坐正了身体,“说细致些。”
大堂内有火盆,还算是温暖,斥候脸上的口子被这么一激,痒痛难忍。
“说是有人叛乱,事败后赫连峰清理了一批人,那五千人便是他们的麾下。”
“送死来了。”黄春辉耷拉着眼皮子,“北疆的寒风就和小刀子似的,脸上记得要涂抹油脂,否则满脸豁口。年轻时倒是能熬,可老了会受罪,到时候满脸的细纹,怎么都消不去。四十岁看着和六十岁一般。”
斥候一怔,“是。”
斥候去了,众人看着黄春辉,满脑子都是那日他的果断。
数年不动窝的乌梢蛇啊!
一朝动手却又快又恨。
这还是那个老糊涂的节度使?
有人忍不住问道:“中丞是如何断定北辽出了问题?”
“赫连峰不傻,往日挑衅也就是小股人马,五千人,这分明就是给老夫送人头来了。若是不出手,你等……”
黄春辉看着众人,叹息,“这几年都憋坏了吧?”
这几年北疆就是骂不还口,任凭北辽大军在城下哔哔。
众人点头。
黄春辉揉揉发红的鼻头,“男人不能憋的太久。如今恰到好处。看看张度,今日出战就像是饿虎扑食,那些将士也是如狼似虎。男人,要憋,也要放。”
众人面面相觑!
这便是节度使的兵法?
……
王章义急匆匆的进了宅子,到了厢房外说道:“孙公,急事。”
孙雨坐在那里看书,闻声抬头,“进来。”
王章义进去,低声道:“那狗官今日亲去操练那些新人。”
孙雨笑了起来,“这批新人颇为彪悍桀骜,关键人太多,两千余人,那些人会听从他的吩咐?做梦?等着看,有狗官焦头烂额的时候,弄不好出些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