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赫连春一眼,微笑道:“皇叔果然是慈善人。”
赫连春呵呵一笑,“备酒菜,本王要与杨玄痛饮。”
出了帐篷后,有人低声骂道:“该死的,那杨玄怎地和皇叔突然就交好了?看着就如同两兄弟一般的亲切!”
“难道那杨玄是私下给了好处?或是他用了什么法术。”
“住口!”华卓喝住了他们,面色铁青的道:“等着看后续就是了。”
若是赫连春和杨玄达成了什么私下交易,自然瞒不过瓦谢部!
老贼心中焦虑,就磨蹭着靠近大帐。此次赫连春身边的小老头竟然没有阻拦,让他得以请示。
“郎君。”
“老贼啊!进来。”
老贼进去,就见自家郎君喝的脸都红了,要命的是,赫连春和他勾肩搭背,二人笑的……
“晚些就回去。”杨玄摆摆手。
赫连春冷哼一声,“今夜便住下。”
“皂化弄人呐!”朱雀说道。
杨玄摇头,“皇叔不知,我这人认床,在此住一夜,怕是睡不着。”
赫连春呵呵一笑,肥硕的脸颊颤抖着,“如此,今夜本王与你同床共枕。”
杨玄脸颊微颤,“皇叔何必如此?回头咱们还能书信往来,我这里有好些手段,就等着回去琢磨。”
老子要和你同床共枕,回头非得恶心死不可。
赫连春遗憾的拍拍他的肩膀,“来人!”
小老头进来。
赫连春吩咐道:“咱们带来的好马给杨玄五十匹。”
杨玄叹道:“怎好如此?”
赫连春冷笑,“不收便是看不起本王!”
杨玄知晓他是想用五十匹好马来拉拢自己,并维系交情,期待着后续自己给他出更多的主意。于是装作为难的模样婉拒了几次,这才答应。
老贼已经看傻眼了。
晚些,赫连春把杨玄送了出来,不理一众瓦谢部贵族的迷惑和愤怒,说道:“一路顺风。”
杨玄上马,拱手:“皇叔,下次再聚。”
马蹄声哒哒远去。
赫连春随即也走了,带着一千头羊,就像是提上裤子的嫖客,毫不留恋的走了。
大帐内还残留着酒肉的味道,格外刺鼻。
华卓看着在座的心腹,沉声道:“赫连春和杨玄究竟是达成了什么勾当,此事要抓紧去打探。”
“是!”
娃亥坐在角落里,默然看着兄长。
“可汗。”有人说道:“赫连春突然对陈州表达了善意,对我瓦谢部不是好事。”
“没有什么善意,有的只是利用!”华卓此刻看不到半点恼怒的模样,平静的道:“你等信不信,若是三大部与陈州相安无事,赫连春就会如坐针毡。”
一个心腹恍然大悟,“是了,若是咱们和陈州相安无事,失去牵制的陈州就能支援北疆其它地方。”
“黄春辉也少了一个担忧之地。”
“所以他收了一千头羊,答应今年继续卖兵器和粮食给咱们,让咱们继续牵制陈州。”
华卓压压手,等安静下来后,缓缓说道:“我们身处大唐与北辽之间,一旦其中一个倒下,咱们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另一边吞并,再无第二条路可走。所以……”
他看着众人,“该袭扰陈州就袭扰陈州,该去潭州的草场纵火就纵火,嗯!”
众人用力点头。
——每年秋季潭州的草场就会起火,烧的北辽的牧民们焦头烂额,赫连春也为之头痛,但从不知道是谁在纵火。
角落里的娃亥微微一笑。
每年他都会去潭州,鬼魅般的在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