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跑过去抱着孩子,又过来拉他,“阿耶,快走!”
黄新芽骂道:“老夫老了,他们杀了作甚?赶紧跑!”
“阿耶!”
“滚不滚!”
周富站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是马贼,百余骑,咱们不是对手,撤!”
“粮食呢!”一个车夫惶然道。
周富骂道:“是粮食要紧还是性命要紧?只管跑,回头上头责罚,老夫来顶。”
那些车夫的眼中多了感激之色,一溜烟就跑。
周富刚跑了几步,回头一看那三人还在,就骂道:“那是马贼,最喜这等年轻的,拉去泻火,完事了就弄成同伙,再不跑就晚了。”
年轻人吃着馎饦,问道:“咱们的人还有多远?”
“郎君,乌达他们该来了。”
“那就吃吧。”
“哦。”
黄新芽没跑,他舍不得自己的摊子,只求那些马贼劫掠了吃食后,把摊子留下。至于钱财,方才已经让老大带走了。
“还不走!”黄新芽催促年轻人,“你等有马,赶紧跑啊!”
年轻人笑道:“你为何不跑?”
黄新芽叹息,“老夫跑了,那些马贼看不到人,会一把火烧了摊子撒气。没了摊子,老夫一家子的生计怎么办?留下给那些马贼出口气,打几巴掌,好歹能保住摊子。”
年轻人笑眯眯的再问:“若是没了马贼呢?”
黄新芽说道:“那便是太平盛世了。”
“阿耶!”
黄新芽回身,见黄德毅跑了回来,他不禁骂道:“败家子,你回来作甚?”
黄德毅看到马贼在加速,就拿起菜刀说道:“我把孩子交给了周富,请他带回去。”
“那你呢!”
“我陪着阿耶!”
脚步声传来,黄新芽回头一看,却是两手空空的周富。
“老周,我家孙孙呢?”
“老夫给了一个跑得快的,令他带回去。”
“那你回来作甚?”
“那些马贼定然是从前方就跟着了,他们是冲着车队来的,是老夫连累了你。大唐男儿,岂可让别人代为受过……老夫来!”
黄新芽骂道:“你一个老朽,还称什么男儿。”
“老夫只要不闭眼便是大唐男儿。”
两个老头一人手持横刀,一人手持木棍子,外加一个黄德毅,三人面对那些马贼,身体在颤抖,却寸步不退。
马贼们看到了车队,顿时发出一阵欢呼。
头领笑道:“前面有守军,若是动手,多半带不走这批粮食。此处偏僻,正好!”
“兄长用兵如神啊!”
“兄长英明!”
彩虹屁让首领颇为得意,他仔细一看,“还有几人不走,哎!这是何苦!”
“杀几个!”有人杀气腾腾的道:“咱们兄弟多久没出来了,当杀人立威。”
“左边有人!”
左侧烟尘飞起,首领抬眸看去,“难道是同道?”
“多半是,若是人少就兼并了,若是人多就平分。”
周富也看到了另一侧的烟尘,苦笑道:“车队里还带着些铜钱,娘的!怕是被不少马贼盯上了。老黄,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了。”
年轻人低头吃着馎饦,老随从看着另一边出现的百余骑,骂道:“狗曰的,慢了。”
年轻随从吃着羊肉,美滋滋的道:“好吃。”
百余骑发现了马贼,骤然加速。
马贼们勒马戒备。
首领喊道:“是哪边的兄弟?”
一个马贼不满的道:“都是一群窝囊废,劫掠自己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