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外的收获,自然该珍惜。
可此事无懈可击,周遵能说什么?
“陛下,臣婿杨玄提及此事时,对陛下的看重感激零涕。”
朕,不信!
“可臣婿却颇为犹豫,臣不解,一一问来。
臣婿说,陈州当面乃三大部。此次灭掉了基波部,尚有两大部为祸。
加之潭州赫连荣虎视眈眈,一心想击破陈州立功。
他走了不打紧,接任的人若是不熟悉,或是不擅长厮杀,便是祸事。
他一人前程事小,陈州大局为重。”
“上次不是说了,三大部受损,不足为虑。”郑琦觉得周遵就是在催死挣扎。
等进了吏部,就由不得你了!
周氏这几年和大伙儿疏远了,有些效彷王氏的意思。国丈早就想收拾周氏一顿,这个机会怎肯放过?
而且,周遵不谙北疆战事,说了半晌干巴巴的。
说服力半点也无。
周遵说道:“陛下,臣婿想面圣。”
咱们说不通,那么让当事人来说。
这也是杨玄的意思,他请老丈人出手,只求一次当朝分辨的机会。
“可!”
于是,内侍出宫,去曲江池把杨玄弄了进来。
……
通往长安的官道上。
十余骑正在赶路。
“驾!”
战马奋蹄疾驰,马背上的大汉们带着斗笠,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没办法,太晒了,外加一路风尘,若是不如此,从北疆到长安,按照这等疯狂赶路的速度,非得出事不可。
就在后方,百余骑正在追赶。
“这一路紧追不舍,总算是追上了。”为首的男子指着右侧的小径,“这里是近路,走!到前面去拦截他们!”
“驾!”
百余骑右转。
烟尘滚滚。
一路疾驰,再度绕到了官道上时,为首的男子举手,“装作是赶路的模样。”
百余骑缓缓减速。
前方出现了那十余骑。
“他们来了。”
“准备动手!”
双方不断在接近。
相距百余步时,为首的男子低喝,“拔刀。”
呛啷!
一片拔刀声中,对面的十余大汉抬头。
“他们没带刀。”
这边有人狂喜!
“狗娘养的,竟然没带刀,这是觉着一路平安吗?”
“好机会,杀了他们!”
马蹄声如雷,百余骑蜂拥而去。
“杀啊!”
百余持刀的,杀十余没带刀的,怎么看都是一场屠杀。
兴许,一个照面就能够解决问题。
随即还能从容的搜出东西,远遁。
若是愿意,还能把尸骸拖走。
让杨狗欲哭无泪,无能狂怒!
十余大汉随手摸出了一根铁棍子。
为首的郑索举起铁棍子,“特娘的!这是咋地?要截杀咱们?”
“是啊!”
“人是不是少了些?”
“百余人,看着,也不是了得的模样。”
“莫不是失心疯了?”
对面有人突然面色惨白,尖叫道:“他们拿着的是棍子!铁棍子!”
瞬间,大半人都面色剧变。
“是杨狗身边的那群大汉!”
“不好!”
“退!”
“咱们弄错了!”
这些男子尖叫着想撤退。
可速度起来了,距离近在迟尺。
前方的人只能尖叫着奋力噼砍。
铁棍子挥舞,雄浑的呼啸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