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阿耶打官司。”
“周侍郎!”
“王尚书!”
王豆罗正好路过,笑着拱手。
“对了,刚听闻北疆大捷,提气啊!”
“客气了。”周遵笑道。
等王豆罗走后,常牧说道:“当初王氏本有机会留下姑爷,最后却弃之如敝履,用举荐进国子监还了姑爷的救命之恩。没想到的是,姑爷在国子监却结实了小娘子。”
“那个女人也是如此!”周遵说道,“当初她兄妹若是看重子泰,必然会用姻缘来笼络,可最后却把子泰推去了北疆。”
“这都是命啊!”常牧唏嘘道:“许多事,早,不一定是好事,兴许更好的在后面等着你。要一番努力,要耐心等候。”
王豆罗回到值房,怔怔的坐着发呆,良久摇头失笑,“错过就是错过了。只是可惜了仙儿!”
王家。
王豆香也得了消息。
“当初那个乡野少年,如今已然成了北疆有数的大将,假以时日,大唐最年轻的节度使怕就是他了。可惜!”
幕僚说道:“当初在元州来长安的路上,那少年便很是机警。只是有些憨直,得了王氏的人情,便用杀人来偿还。
老夫当初以为,此子未来就算是有些成就,也有限。没想到他却一跃飞天……时也命也!”
室内喟叹幽幽。
门阀世家从不缺出仕的渠道,更不缺文官。
但他们缺大将。
出一个大将,能让家族在军中的影响力直线上升,而且能持续多年。
幕僚说道:“前阵子,北疆那边的矿山断了太平矿石……”
这事儿已经过了一阵子了,王氏呵斥了矿山的管事,罚了月钱。
“味道不错!”王豆罗喝了一口茶水,惬意的眯着眼。
就在幕僚起身悄然走到门外时,就听王豆罗澹澹的道:
“那座矿山的管事叫做左升吧?”
“是!”幕僚回身,但没说左升是自己死对头的人。
世家门阀之内,依旧如官场般的处处倾轧,处处权谋。
“换了他!”
“是!”
……
宫中,贵妃兄妹相对而坐。
“子泰是很出色,可我还是低估了他!”梁靖苦笑道。
“很厉害吗?”贵妃不懂军事,好奇问道。
“先前兵部探讨过子泰此战,虽说战报不甚详细,可也能窥探到他的手段。
刚开始,他便大张旗鼓的说要灭了驭虎部,令驭虎部紧张不已,就等着陈州大军攻伐。可他却虚晃一枪,没动。
等事情过了一阵子,他突然发兵,令潭州军无法及时救援。
四日酣战,就在驭虎部以为他会撤军时,他果然撤军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却带着麾下去援军必经之路上设伏,一战击败潭州援军。”
梁靖认真的道:“阿妹!”
贵妃听的出神,“嗯!”
“真的,可惜了!”
贵妃眸色朦胧,彷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躺在自己的脚边,看着自己,痴痴地道:
“娘娘,真美!”
梁靖稍晚告退。
“快,陛下那边赏东西了。”
出去就看到一些内侍宫女欢喜的往大殿那边跑去。
“可是有喜事?”梁靖问了一个相熟的内侍。
“陛下先前发现几根白发转黑,韩少监大喜,代陛下赏赐宫人!哎!许久未曾见韩少监笑的这般开心了!”
……
宁兴。
作为北辽都城,宁兴经过多年的发展,显得有些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