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犯,甚至还得给些好处。这便是祖宗遗泽。”
“大唐,灭了就灭了。换个王朝,赵氏依旧是天下望族!老夫,不在乎!”
“当下局势不明,不过,大唐衰弱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李泌之下是越王,此人隐忍,可支持他的却是杨松成等人。
若是越王为帝,杨松成必然会权倾朝野。进一步,便是一窥御座。”
“赵氏当如何?是坐观风云起,还是……涉足其中。老夫为此想了数年。”
“何去何从?祖宗可有教我?”
牌位们默然。
“当下的局面,让老夫仿佛看到了陈国末年的景象。”
赵赟跪下。
“当初陈国式微,李氏机缘巧合成就帝业。在老夫看来,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
“论底蕴,天下谁家能与我赵氏相提并论?”
赵赟抬起头,看着赵子的牌位。
眼神灼热。
“天下有德者居之,赵氏,为何不能一试?”
……
潭州。
赫连荣被俘后,宁兴震动。
皇帝因此灰头土脸。
接下来让谁接手潭州?
皇帝和林雅的人争执不下。
最终,因为赫连荣的被俘,林雅占据上风。
接手潭州的是他的侄子林骏。
随同而来的是大将耶律晋,谋士沉长河。
耶律晋是林雅的心腹大将,能来潭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三十余岁的林骏看着不怒自威,坐在堂上,冷冷的道:“相公那边令人传话,宁兴一场争执,皇帝与相公各出一路人马突袭陈州。陈水突袭太平,姜贺突袭临安。按照日程推算,此战已然结束。”
沉长河看了一眼默然的耶律晋,捋捋长长的胡须,光滑的脸上浮起笑意,“此事,是较劲,也是给杨狗的一次回应。毕竟,我潭州丢失了燕北城,刺史赫连荣更是被俘,堪称是灰头土脸。”
林骏目视耶律晋。
“陈州久违征伐,此次突袭有希望。不过,还得看那二人如何领军。”
耶律晋见林骏颔首,就继续说道,“若是老夫领军,当以精锐伪装为商队夺取城门,后续依旧是伪装为商队增援,如此,两股人马占据城门,就算是守军反扑也一时无法得手。随后主力突击,就算是杨狗在,也难逃败亡。”
林骏微微点头,“陈水是皇帝的人,突袭太平胜负如何,我不在乎。姜贺稳重,相公颇为看重他。此次令他领军突袭临安,这便是想压制皇帝之意。若是得手,杨狗必然会疯狂反扑……”
沉长河微笑,“固守就是了。”
“一旦得手,宁兴那边就会分出胜负来。姜贺得手,相公便能营造舆论,说皇帝武事无能。”林骏面露讥诮之色,“大辽以武立国,帝王却不谙武事,说出去,那些军民会如何看皇帝?”
沉长河说道:“皇帝那边与大长公主生出了龃龉,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使君,老夫以为,当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
“已经去了。”
林骏不是那等草包贵公子,也曾领军征讨过舍古人,并战而胜之。在林雅集团中,声望颇高。
而且,林雅颇为重视这个堂侄儿,沉长河是林雅集团的老人,谋划之能,至少能在这个集团内排在前三。
耶律晋更是林雅的心腹大将。
这个配置,怎么看都是亲儿子的待遇。
三人说着这个局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使君!”
一个小吏面色铁青,身后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军士。
林骏坐在那里,双拳紧握,深吸一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