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周宁能给周氏那边一记警钟再好不过了。
人都说婚姻是第二次投胎,寻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便是中大奖。
“老天对我不薄!”
杨玄笑道。
“阿耶来信,隐晦让我少去干涉你的事。我说,子泰从不管我。”
周宁笑的很开心。
夫妻之间,依靠的不是规矩,而是,互相体谅。
当你为对方着想时,言行决定,自然而然的就会从对方的角度出发。
“对了,赫连燕如今执掌锦衣卫,上次我见到她,威严中带着些许阴狠。我想,一个女人想来也不愿意行此等阴暗之事。子泰无事,好歹也去看看她。”
周宁松开手,掩嘴打个哈欠,“吃了东西就有些困,我要打个盹。不许阿梁吵我。”
杨玄莞尔,“好。”
周宁是他的正妻,他若是独宠正妻,外界难免会说周宁跋扈,河东狮什么的。
他起身,单手把阿梁提熘出去,递给怡娘,“这小子又重了些。”
怡娘抱起阿梁,说道:“不重,如何担得起重担!”
——不重,如何担得起江山?
这话,说的杨玄笑了笑。
然后捏了一下儿子的脸颊。
“啊!”
阿梁冲着他咆孝。
“小子倒是不缺勇气!”
人的威严从不来自于容貌,而是来自于身份地位,也就是权势。
孩子不知晓什么为权势,敢于冲着狮王嘶吼。
这便是纯真。
杨玄看着儿子,想着自己这般奔波的来由。
是为了宿命般的讨逆,还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一半的一半。
一半是为了讨逆,一半,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周围没人。
杨玄摸摸儿子的头顶,“以后,阿耶为你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
赫连燕回到了家中。
“见过娘子。”
王花从来了之后,就自觉接过了掌家之职。赫连燕这里本就没几个仆役,事儿也少,管理起来很是轻松。
“嗯!”
赫连燕问道:“可准备了热水?”
“听闻大军凯旋,奴就令他们烧了热水,就等着娘子回来。”
王花当年是赫连燕的乳母,而赫连燕家是皇族,不说钟鸣鼎食,规模也不小,王花的见识和规矩自然不是那些仆役仆妇能比的。
所以,一进家,赫连燕什么都无需管,都准备好了。
惬意的躺在浴桶中,赫连燕闭上眼睛。
此战拿下了内州,锦衣卫功劳不小,回过头,该上一份文书,请示一下老板,锦衣卫,是不是该扩大一下规模了。
作为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赫连燕知晓自己的权力范围不能太大……当年在潭州时,她就有这等分寸感。
不过不同的是,在潭州时她得小心翼翼的,唯恐触怒了皇叔,招来大祸。
而在北疆,她只需做好分内事,其他事儿无需担心。
人活着作甚?
不就是为了能轻松的体验这个世间吗?
很简单的幸福,让她有些饮酒般的醺醺然。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赫连燕睁开眼睛,“何事?”
一个仆妇的声音传来,“娘子,国公来了。”
“知道了。”
泡澡没法继续了,洗干净后,赫连燕起身穿衣。
开门出去,就见杨玄在和王花说话。
“……宁兴的权贵原先喜狩猎,后来多了马毬,以及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