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大将割据,这是动乱的源头……这个天下,离崩乱怕是不远了。」
在有心人的眼中,这个天下乱象彰显。
而在长安,那些肉食者依旧张开大嘴,贪婪的吞噬着一切。
......
「裴俭?」
当裴俭以本名出现在节度使府和军中时,北疆震动。
对于北疆军民而言,裴九便是他们的心头痛处。
「当年裴九在时,我北疆力压北辽,令其不敢南窥。至今想起来,依旧神往。」
青楼中,江存中和张度在喝花酒。
「我此生最大的念想便是见斐九一面,看看那等豪侠之人的模样。」张度更是遗憾不已。
「没想到他竟然在北疆,当初黄相公把周俭推荐给国公时,我便有些不解,心想哪用得着这般郑重其事?此刻想来,这便是传承。」
从得知裴俭的真实身份后,杨玄也感受到了黄春辉当年两度把裴俭推荐给自己的善意。「在那个时候,黄相公便敏锐的发现了长安与北疆不可调和的矛盾,且这个矛盾会越演越烈。他公开推荐裴俭,便是表态,把自己绑在了我北疆的战车之上。」
杨玄唏嘘着,觉得自己还是小觑了黄春辉。
那个老人的目光深远,早就看出积极进取的自己,和一心只想着玩弄权术的伪帝之间必然有翻脸的一天。
可他依旧支持自己任职节度副使,那么唯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黄春辉反感伪帝对北疆的态度。
「他不会对黄相公动手吧?「
罗才问道。
宋震摇头,「当初国公放话,谁动黄相公,便诛他满门。皇帝这人吧!看似手段了得,实则胆子小。他担心动手会激怒国公,给国公大军南下的借口,故而,他必然不敢动手。」
「我北疆越强盛,他就越是投鼠忌器!」刘擎轻蔑的道:「说实话,这样的帝王,还真是令人不齿!」
宋震笑道:「此事在北疆传遍了,大多人都同情裴俭。「
「更多的人会认同国公!」刘擎饶有深意的道:「多年前那对父子倒行逆施,令裴九身死。他们得意多年,今日,该还账了!」
裴俭告假在家,每日就在祠堂和父亲裴九的牌位说说话。
「夫君,出去走走吧!」
妻子担心他伤神,便来劝说。
「也好!」
裴俭说道:「既然复了裴姓,以后家里人出门小心些。」
「孩子们都有修为,不怕!「
「那你呢?」裴俭看着妻子。妻子笑道:「镜台若是杀我一介妇人,只会激怒北疆军民,这一点那个独眼龙若是看不清,皇帝会活剥了他!」
「果然是贤妻!」
妻子是当年裴九亲自为他挑的人,多年来不离不弃,相夫教子。
父亲对得起天下,却亏待了自己。
裴俭走出家门。
他在市井中游走。
「当年裴九在的时候,北辽人哪敢冲着咱们龇牙?「
「是啊!后来北辽就凶残了起来。」
「可惜了裴九!」
「如今他的儿子在国公身边为大将,长安那边怕是要暴跳如雷了。「
「长安说国公是杨逆,以往我还嘀咕,可如今我却觉着,这个逆啊!还真说不清是谁!」一个妇人大声道。
「可不是。要知晓,当年武皇才是正朔,裴九对武皇忠心耿耿,他
的儿子得隐姓埋名藏在北疆,那谁是逆贼?」
这些妇人胆大,但终究不敢说皇帝是逆贼。
但气氛却不同了。
「裴九的儿子都在国公身边效力,谁敢说国公是逆贼?「
「就是!」
对于北疆军民来说,裴九便是正朔。
裴九的儿子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