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孤作为使者来到了这里,今日再来却是主客易位。」
秦王有些唏嘘的道:「阿梁,这便是亡国景象。若是不想如此,切记莫要嘚瑟。」「是!」
秦王冲若城头拱手,「陛下,久违了。」他内息浑厚,声音悠悠传到了城头。
年胥双手按在城头上,「秦王为何兴不义之军?」
「何为不义?」秦王说道:「当年陈国衰微,年氏身为陈国边疆大将,不说为国效命,反而顺势割据,这是大义?」
当年陈国衰微,南疆大将赵瑜割据,年氏为干将之一。后来赵瑜早逝,年氏黄袍加身,逼迫幼主下台,自家登基为帝。
这是年氏的黑历史,在南周,被粉饰为将士们所迫,也就是迫不得已。但在庙堂中人的眼中,所谓的黄袍加身,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
年胥双手抠住城头,浑然不觉疼痛,「汴京乃是雄城,秦王这是准备在此碰个头破血流吗?」
「降了吧!」秦王说道:「不用看孤便知晓,城中此刻乱作一团,朝中也是如此。早些归降,尚不失体面。」
年胥冷笑,「城中有雄兵十万,粮草无数,朕且看你能如何!」「十万?」秦王莞尔,「看看城头守军,多少是老弱?」
年胥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果然如此。
但他的手中还有一些禁军精锐。
「陛下,回去吧!」身边,谢引弓低声道。
城头的帝王狼狈不堪,色厉内荏。城下的秦王雄姿英发,威武不凡······再待下去,守军的士气都没了。
看到年胥消失在城头,裴俭问道;「殿下,何时攻城?」
「不着急。」秦王对手下立功心切的心思了如指掌,「这是汴京城,若说繁华,当世无出其右。这等繁茂之城,若是毁于战火,孤,不忍!」
若说大唐的气质是恢宏大气,那边南周的气质便是婉约,且富贵。秦王来过汴京,对这座繁华的城市记忆深刻。
「城中粮草怕是不少啊!」韩纪隐晦的劝谏。在他的眼中,毁灭了的汴京才是好汴京。唯有毁灭,才能重生。
「坚城,从来都不是外力所破。」秦王说道:「扎营!」
大军后撤扎营,但距离城头不远,就在视线内。城门被封锁住后,无需担心守军突袭。
此刻时近中午,阳光灼热,守军看到北疆军后撤,都松了一口气。但所有人都知晓,这等宁静维系不了多久。
···
君臣回到了宫中,随即开始争吵。
彭靖等人坚持死守······君子有个尿性,坚持的东西不管对错,死不悔改。有人建议和谈,被人踹到了边上。
但彭靖却眼前一亮,趁着混乱,把一个手下官员拽过来,低声说了一番。「陛下,要不,称臣吧!」官员说道。
年胥心如乱麻,随口道:「谁去?」瞬间殿内安静了下来。
吵闹了半晌,什么办法都没有,那么,不如和谈。上次王举的和谈就像是笑话,没人在意。
可此次却不同。
称臣,年胥将从帝王变成王。
而且,南周将从国变成大唐的疆域。就像是节度使治下。
有许多自。
但节度使麾下人员任免权在长安,这一条怎么办?谁去?
众人目光转动。没人主动请命。
「公主与秦王有旧!」有人嘟囔。
年胥气的站
起来,「男儿无能,让女人去作甚?」
他发现臣子们都在看着自己,眼中,好似多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光。是啊!
南阳公主如此美貌,若是把她嫁给秦王·这不是成一家人了吗?
难道女婿还能打丈人?岂有此理!
年胥冷笑,指着方崇说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