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时候单独发一份给太子!”
“是!”
秦泽微笑着出去,把奏疏交给长安来的信使,“陛下忙着呢!你回去告知太子,没大事别打扰了陛下。”
使者明显的身体一松。
皇帝出征,太子监国。监国说的好听,可如何监?
什么事儿你都管了,皇帝会不会不痛快?
朕只是让你监国,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所以,历来太子监国都会把大事送到皇帝的手中,自己也就处置一些小事儿。而且,就算是处置了小事儿,也得在事后快马禀告皇帝。
——父皇,您看儿臣处置的可有不妥之处?
来吧!
尽情的呵斥我吧!
在这等时候,呵斥反而是好事儿。
但当今皇帝却用一句别烦朕就打发了太子的信使。
信使低声道:“是有人建言这般做的。”
秦泽笑了笑,“什么人能比得上陛下的吩咐?”
“是!”
皇帝是新手,太子也是新手,可臣子却是老手。
如何在一群老鬼中脱颖而出,太子任重道远啊!
秦泽进去,皇帝问道:“使者怎么说?”
“是有人建言不分巨细把奏疏送来军中。”
“杨修第二!”皇帝摇头,不屑的道:“不,杨修至少能揣摩到帝王心思,这些人,却不知朕最厌恶的便是这等小聪明。”
“是,这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泽说道。
臣子揣摩帝王心思是常事,包括刘擎等人也是如此。可你揣摩就揣摩吧!自作聪明就是犯蠢!
在那些人的眼中,帝王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更多是君臣,越是恭谨越好。
可在皇帝的眼中,君臣之间,先是父子!
颠倒了秩序,伪帝和太子之间的惨剧就不远了。
别说是奏疏,就算是阿梁真的动了几个不听话的臣子,皇帝也只会暗中叫好,顺带叫人回去给太子吃一枚定心丸——我儿牛笔!
但他不能鼓动太子去这么做。
你可以自己琢磨,但不能要朕来手把手的教你。
这便是皇帝的教子方法。
没多久,锦衣卫送来消息。
“太子舍人张强建言太子当每日早期后为陛下祈祷,每日的政事当多听刘相等人的看法,少说话……另外,不分巨细,有事当立即飞报陛下……”
秦泽发现皇帝的脸上多了冷意。
皇帝屈指在桉几上叩击着。
“他这是想让阿梁成为一个唯唯诺诺之辈吗?其心可诛!”
秦泽心中一颤,想到了那位张太傅。
皇帝登基后,随即便册封了太子。东宫的人手也陆续配齐了。
按理,太子太傅等职当由刘擎等人兼任,但皇帝却在东宫大量用了北疆系之外的官员。
有人赞美,说皇帝深谙制衡之道。
是啊!
皇帝身边大多是北疆系的官员,东宫再如此布置,北疆系一家独大,如此,刘擎等人的影响力也就太大了。
张强乃是老臣子,德高望重,作为太子太傅是够格了。刚开始时,他整顿东宫颇为得力,皇帝甚至还赏赐了他一万钱。
可这才多久,张强竟然就掺和了皇帝父子之间的事儿。
秦泽想到了一件事儿,出征那一日皇帝先出宫,他要晚些。在出皇城的路上,他看着不少官员明显的放松了许多。
那一刻他没仔细琢磨,此刻想来,那些人是在畏惧皇帝。
皇帝一走,许多人该撒欢了吧!
张强,只是其中之一。
这事儿不可隐瞒。
秦泽想到这里,说道:“陛下,当初奴婢出皇城时,见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