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看到唐诗递过来的纸张,拿起来一看,上面的意思大概就是。
“今有唐诗,扬州人氏,以自身作价五十两卖于通判盛家嫡长兄继子盛长槐,签订死契,自此之后,为奴为婢,若有违反。”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张卖身契,而且是指名道姓卖给盛长槐的。
“你这是为何,不是说好了这五十两算我借你的吗?”
盛长槐不解的问道,只见那唐诗俯身做了个揖,标准的下人向主人家行礼,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缓缓的说道。
“回少爷,唐诗虽然家道中落,但是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你我素不相识,唐诗知道少爷是可怜我,但是我父亲生前曾经说过,人这一辈子,活的堂堂正正,没有付出,便收取回报,这非为人之道。如果少爷真的可怜唐诗,有朝一日,唐诗攒够了赎身钱,少爷准许唐诗自赎便是最大的恩惠。”
盛长槐又劝了几句,这唐诗也是倔强,丝毫不改注意,盛长槐只能作罢,就当这张纸是个雇佣合同吧,以后再找机会给他便是。
虽然有此插曲,但是唐诗也是得到了盛长槐的欣赏,初次见面,盛长槐竟然觉得此人相当可靠,要知道,司墨在盛长槐身呆了半年,也没有此时盛长槐对唐诗的信任那么高。
不过,盛长槐还是有些疑惑,唐诗怎么知道自己是通判盛家的,还知道的那么清楚,连自己过继给二房嫡长子都知道。
询问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初来乍到,唐诗曾经被周雪娘请到船仓搬运货物,那周雪娘不知是说漏了嘴,还是故意的,将盛长槐的身世背景和刚到扬州的盛家下人们说了一嘴,唐诗正好在船仓,所以听到了,之前又和盛长柏做过同窗,因而印象深刻。
此处商行人员复杂,再加上貌似有一外地客商需要大量劳力,商行派了好几个管事的招募人员,周边找活计的劳力们纷纷从远处围拢过来,春生怕盛长槐被人冲撞,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于是便催促盛长槐赶紧回府。
盛长槐虽然不在意这些,还是听从春生所言,吩咐春生给了冯二二十文铜钱,算是给他的奖励,至于多给十文,也是因为若不是此人,自己又怎么能找到这么称心如意的人选,至少从现在看来,唐诗算得上一个一个十全十美的帮手,后面的事情交给他,自己也比较放心。
冯二铜钱到手,见盛长槐也不用他继续带路,正好商行在招人,便告辞盛长槐几人,加入到那帮找活的苦力队伍里面,看样子还想要在赚上一笔。
当盛长槐几人刚转过弯,没走几步,突然有一个人从前面跑了过来,和盛长槐撞了个满怀,冲劲十足,盛长槐被撞倒在地,春生大怒,一把拉住来人,定眼一看,原来是刚才卖艺的小哥。
这小哥看到撞了人,连声向盛长槐和春生道歉,春生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只拉住来人,不停地呵斥着,盛长槐被撞的不轻,胸口有些憋闷,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被唐诗一把拉了起来,见春生拉住小哥不停的呵斥,那小哥也不恼怒,毕竟自己撞了人。
小哥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语,看上去有些着急,跟着他的长随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也不停的向春生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我和少爷被人追赶,这才慌不择路,冲撞了贵人,烦请留个名号,日后好登门道歉。”
盛长槐本来就没啥大事,从小练武的身体,不至于被人撞一下就撞出个好歹,就是刚才一个不妨,被撞倒胸口肋骨中间心口的位置,有些岔气,这主仆二人又不是故意的,而已也不停的在道歉,便让春生放开小哥。
“我看你们往哪里跑,旁边那几个,没你们的事情,赶紧滚,要不然。”
小哥两人还没说话,就看到七八个青皮流氓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围住几人,讥讽的说道。
见几人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