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边。
“诸位大人,诸位耆老宗贵,请看书信论断。”
这时候,现场名义上最尊贵的是胡知州,当仁不让的接过顾廷烨的手稿,边看边读。
“余知天命将到,唯望汝来继我浑个家业,使不亡与外人之手,兹做遗书,外祖白,盼归。”
此言一出,大部分人都信了半分,但那白大郎还死鸭子嘴硬。
“简直是胡说大伯,我从来没听说什么书信,猫也能写,狗也能写,你又怎么能证明是你外祖亲笔。你就凭着一封破信,便要抢夺扬州头份的盐庄吗。”
这句话就口不择言了,哪有拿自家长辈和猫狗来相比的,而且字字句句关心的仍是盐庄,旁边人又加了一分信任,看了白家大房和二房三房不睦的传闻是真的,要不然这白大郎何故对其大伯言语上如此不敬。
顾廷烨当然也不豫,但这并非追究的时候,而是继续说道。
“家中总有书件信函,请耆老宗贵来做个见证,大家一起取来对着字迹,便知真假。”
也是凑巧,胡知州身上就带了一封手稿,乃是白大善人生前写的诗句,本想在白善人零钱焚烧,以表哀思,没想到竟然派上这样的用场。
旁边就有和白家交好的乡贤,自告奋勇的要前来一起比对。
白大郎看事情不妙,又要胡搅蛮缠,说什么他大伯临终前,说他坚毅能干,亲口将产业托付于他,这话一出哪有人信,他若是坚毅能干,扬州就没有不能干的了,要没有大房扶持,二房三房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败坏了多少产业。
“堂舅,你敢对着外祖的灵位发誓吗,我敢发誓,若有虚言,在上祠堂不安,在下亡母九泉不宁,你敢发这样的毒誓吗。”
这时候的人,对神灵天地敬仰,这种毒誓,岂敢乱发,一言说出,白家众人,脸上皆漏出不自然的表情。
顾廷烨当然知道他们不敢,继续向周遭众人说道。
“他们若是不敢,还请诸位宗贵耆老,对比书信,谁真谁假,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