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如此事情,来西北也好,这边是我全家的地盘,放心吧,来这边我罩着你。”
全旭点了点头,安慰了盛长槐一下,关于皇家的这种事情,他们家可谓是深有感触。他家老祖宗当年平定蜀地,灭国之功本可封爵,但自家老祖宗犯了不该犯的错误,错失爵位,全家倒是毫无怨言。
后来继续跟着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军功,尤其是在平定西北,若非全斌劝说折家投靠,这西北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归了大宋,按理说,即便是之前有错,这么些年过去,也该一笔勾销了。
但事与愿违,当年太宗皇帝继位,秉承太祖之志,意在一统神州,不料赵延美起兵叛乱。太祖当年还是校尉的时候,全斌就是太祖的亲兵,与赵家兄弟皆是交好,就是因为收了赵延美的美妾,受到赵延美叛乱的牵连,太宗皇帝虽然念在两人的旧情,不过降职罚俸了事。
但就是因为此事,当年征讨北汉的时候,全斌一直被闲赋在西北,错过了最后一次封爵的机会。要知道,当年的英国公,只不过是全斌的副将,和全斌不同的是,初代英国公一直秉承不站队,不和宗室结交,一步步升到大宋最显贵的国公之位。
全斌致死都不能释怀,虽然太宗皇帝念其功劳和情谊,追赠了太尉一职,但没有爵位作为依靠,全家的子孙也只能从基层混起,先天上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再加上先帝和官家在位几十年,全家两代男丁大多战死沙场,全家的功劳再大,整个大宋在战略上略逊一筹,全旭的爷爷,不过官至上将军。
全旭的父亲全武就更差了,本就不是长子,非家族重点培养对象,兄长父亲战死之时,不过是个校尉,浴血沙场多年,只不过一个五品观察使,若非全家对种家有恩,当代家主和全旭的爷爷有师徒之谊,折家老祖宗又是全家的姑祖母,靠着全斌父子两代的遗泽,全武自己又争气,说不好这西北,全氏一族都已经沦落成二流家族。
但即便是如此,全家几代人可谓是走了下坡路,子孙虽然争气,但实质上官职一代不如一代,这也是为何盛长槐机缘巧合送了全武平叛全功,全氏一族如此感激的缘故,对全旭娶了一个商贾之女,再无异议。
但是在西北这边,全氏还是有其他竞争者了,英国公自不用说,有公爵之位打底,全家不封爵,是越不过去的。姚家,贺家,刚刚开始发迹,即便是贺威官职最高,但无家族助力,也只是权利大一些,种家和折家,这才是全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种家是大儒种放之后,这时候人丁兴旺,人才辈出,折家就不用说了,开国时期就是大族,光靠父辈军中遗泽,到全旭全宗这一代,情分也就到头了,接下来全家在西北是什么地位,就看全旭这父子两代了。
“梧弟,你长槐哥哥都来这边求学了,你怎么想?”
盛长槐的事情不便多说,全旭便将矛头指向了盛长梧,盛长梧一愣,什么自己怎么想。
“旭哥儿这样问,莫非?”
盛长松是一个成年人,自然觉得全旭不会是无缘无故这样问,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目光灼灼的盯着全旭。
“大哥,盛家大房的情况我基本都知道,家里的生意将来自有大哥来打理。长梧这边,岳丈大人还是希望他能入仕的,但长梧不喜学文,队伍习武倒是兴趣满满,不是我托大,在宥阳那边能有什么好的枪棒教头,长梧年纪本来就大,底子也不算好,又不像长槐,从小基本功就没落下,若是从武,这几年最为关键。”
盛长松点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即便是全旭之前传授了一套六合棍,盛长槐这次回老家,又将六合枪倾囊相授,但自家这弟弟之前习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也不过学了个皮毛,即便是将来从军,家里用银钱铺路,也成就有限。
“我是这么想的,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