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穆叔父也去汴京,那这山寨怎么办?”
全旭见盛长槐称呼杨文广为父亲,马上就明白这个男人是盛长槐的养父,连忙以晚辈之礼见过杨文广,他还未起身,就听到盛长槐急切的询问。
杨文广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招呼全旭也一同落座,才对着盛长槐解释道。
“你穆叔父当年年轻气盛,自持有些武力,打赏了跟着前来打秋风的知州之子,不得已带着全家到这揭阳岭上当了山贼,虽然说这山上可以种地,又能有多少收益,但偌大个山寨,这么多人要吃饭,哪里足够,你穆叔父当年的家产,撑不了两年了。”
说着,杨文广好像有些难受,盛长槐连忙从旁边拿过一个刚倒满茶的杯子,给递了过去,他这养父先天不足,有些心疾,虽然实力出众,但气力不长久,高强度的战斗时间久了,会有性命之虞,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栖身到一个戏园。
有这身本领,考个武举从军,岂不是正好,所以他刚才才会说杨继宗不像他,杨继宗身体健康,又从小习武,再加上山寨大首领穆春也是有个秀才功名的,教导杨继宗也不算什么,也算的上一个文武双全的后生。
杨文广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点点粉末,和茶水一起喝下去,才觉得舒服了许多,接着说道。
“这两年新来的知州还算得力,我和你穆叔父在官府登记有名,山寨的喽啰却都无名无姓,再加上你穆叔父和当地厢军有点关系,将山寨剩余的财产分为两份,一份分给喽啰们,算是全了这聚义之义,一份送给指挥使当作打点,山寨众人下山之后,充作厢军,也算有了一条活路。”
“要不然,过上两年,山寨坐吃山空,就算你穆叔父在约束众人。为了活命,打家劫舍不可避免,到那时候,岂不是害了众人。”
盛长槐点了点头,他虽然有钱,但是产业在汴京,也就是他从不怎么下山,只在后山为母亲守墓,这揭阳岭现在还没进官府的剿灭计划,真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他的产业也保不住,还得连累韩驸马和方掌柜他们。
“父亲,穆叔父那点家底,我估计不够,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些银票,加上应该差不多了。”
杨文广欣慰的看着养子,这孩子果然是个之恩图报的,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自己一家蒙山寨收留多年,要不然以自己和妻子的身体,颠沛流离,也撑不到现在,就是杨继宗,也没有一个好的环境能习武识字,盛长槐更不会有机会见自己生母最后一面,说起来,对穆春是举手之劳,对自己一家,那可是天大的恩情,盛长槐拿出银票支援,这也是应当应分的。
“你不说,我也会找你,你是我的养子,和我亲子没啥区别,我也不会对你见外。”
说完,杨文广转头对全旭说道。
“旭哥儿,你是槐儿的结义兄长,不是外人,我就不见外了,有些事情,我们办起来不方便,还请贤侄代为办理。”
全旭在旁边听了半天,看到杨文广在安排回汴京的事情,心中大石头落下,自己终于不用以断交作为手段,威胁义弟回京,早就在心中乐开了花,对杨文广也感激不尽,听到杨文广有事相求,连忙站起来。
“叔父请吩咐,只要全旭能办到,自然全力以赴。”
杨文广摆了摆手,示意全旭坐下说话,不必如此多礼。
“此事倒也简单,山寨大当家的穆春,虽与我年纪相差有些大,却也是个忠义的汉子,年轻的时候也学过些拳脚功夫,也有秀才功名,今年才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年轻的时候一念之差,看不惯知州之子趾高气昂。不得已才上山落了草,也没有危害四方的举动,这山上一百多人,这些年全靠他家的积蓄生存,也没有一个为非作歹的。”
全旭点了点头,这些事情盛老太太之前也跟他说过,这几年盛长槐和老太太书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