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打球打的好好的,怎么开始打马了,我这马球场组织马球赛多少年了,还没见过打球把马给打死的。”
盛长槐打死骏马之后,马上就后悔了,这是哪,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组织的马球会,后宅妇人没有多少娱乐活动,伯爵娘子组织的这个马球会,可以说是为数不多能光明正大出来玩,顺便给儿女们相亲的场所,平日里本来就赏脸来的人多。
这一次更是声势浩大,伯爵府为了缓和之前拒绝邕王拉拢的而有可能的误解,专门向邕王府下了帖子,虽然邕王夫妇没有来,但他们家的独女嘉成县主却是来了,这还是听说伯爵娘子邀请的齐国家的平宁郡主,会带着齐国公独子一同到场的缘故。
汴京城里那些找不到门路和邕王示好的家族,听说嘉成县主会到,即便是平时不爱好马球锤丸的,今日也都到了,今日更是人多士众。
马球场虽然大,但离得远远的,还是能看到盛长槐挥杆打死马,毕竟刚才盛长槐刚打进一个匪夷所思的妙球,关注球场中心的不在少数,当然包括本来就爱好马球的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
球场上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作为主人,吴大娘子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第一时间就找上了盛长槐,刚一照面,就开始质问。
本来就是,盛长槐也觉得理亏,惹他的是余家三姑娘,骂明兰的也是余家三姑娘,但这个马球场上的马,可是吴大娘子家的,除了顾廷烨那个财大气粗的,还有几个攀比的世家子弟自备了马匹,其他人要是上场,都是用的吴大娘子家提前预备的骏马,虽然不是什么千里良驹,但也是精挑细选过的。
盛长槐看着吴大娘子,正发愁怎么跟主人家交代,客人惹了客人,被惹怒的客人却打死了主人家的马,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盛明兰正准备和吴大娘子争辩,那余三姑娘出言不逊在先,大哥哥虽然有错,不过一匹马,事大事小,就看吴大娘子的态度了。
还没等他说话,盛长槐就拉了盛明兰一把,示意他不要说话,并不是盛长槐有什么办法,而是盛长槐从吴大娘子眼中发现了一丝狡黠,顿时便明白过来,吴大娘子哪里是来问罪,分明就是来帮自己脱身的,所谓的问罪,只不过是明面上给个交代,就好比当初在自己家,顾家两兄弟闹矛盾,盛长槐必须拦着不让顾廷烨真的对他家大哥动手一般。
“大娘子,长槐刚才给我家妹妹教怎么重炮击球,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匹马,失手打死了马匹,实在对不住,要打要罚,长槐都认了,和其他人都没没关系。”
果然,吴大娘子听到盛长槐这么说,虽然脸上还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但嘴里说的话却是另一种意思。
“失手打死了,我看你是故意的,显摆自己球打的好是吧,什么要打要罚,我这也不是衙门,不过你打死的马是我家的,还吓坏了余家的姑娘,我作为主人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盛长槐马上明了,配合的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吴大娘子,用顺从的口气说道。
“大娘子,实在对不住,我赔,我赔您的马匹,您看够不够。”
那吴大娘子好像真的是来要盛长槐赔钱的,不仅收下银票,还让随行的管事拿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又递给盛长槐。谷
“我也不吭你,我们家的马虽然不是千里良驹,但也是精挑细选的,寻常战马三四十两,我家这个翻上一番也差不多了,七十两足以,马的事情就揭过去了,但是你吓坏了余家三姑娘的事情,我要给余家一个说法,你可认。”
盛长槐已经知道这吴大娘子是来和稀泥平事的,连忙点头。
“请大娘子示下,若是合理,长槐定当遵从。”
吴大娘子满意的看着盛长槐,这小子果然上道,脑子也聪明,给自己留的余地,若是合理他尊从,那就是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