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叫我说什么好,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全哥儿,你看看,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八月初,盛长槐和全旭携带家眷已至宥阳两三天了,全旭依照惯例去应天府厢军营报到,依照武学惯例,若是在汴京禁军入职,会给从七品小旗一职,全旭托了关系,到应天厢军营入职,因是武状元,又是到州府任职,一般都会上调一级。
全家乃是将门,厢军营指挥使当然不敢打压,依照惯例,授予正七品总旗一职,下辖五十人,因全旭给使了银子,再加上将门出身,竟然成了厢军营唯一满编的总旗,要知道,高一级从六品正常的试百户手底下也没全旭管的人多。
更难得的是,全旭上头并没有百户试百户管辖,而是直接由厢军营指挥使管辖,虽为总旗,但却比正常的百户更有自主性,将门子弟,这一点优待,即便是在全家势力范围之外的应天府,也是一样的。
赴任顺利,本应开开心心的,但昨日白天的一幕,差点把全旭给吓死,入职才两天就告假回岳丈家,白天的时候,盛淑兰正和老太太等聊着天呢,突然就晕倒了,可把盛家人吓坏了,请来郎中一看,盛淑兰竟然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
盛淑兰不好意思的看着全旭,知道让自家丈夫担心了,她并非是第一次怀孕,当然不会这么久才察觉出来,之所以瞒着全旭,自然是怕他不愿意带自己回宥阳。
大老太太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全旭,见全旭只是为盛淑兰担心,一点也没怪罪盛淑兰,自从和全家结亲之后,再加上盛长悟久在西北学艺,当然知道将门对子嗣传承有多么重视,见全旭如此,心中也暗自开心,自家这大孙女,总算没嫁错人,随即又不好意思向着给盛淑兰刚把玩脉的一个老太太抱歉道。
“贺家嫂子,这孩子做事毛毛糙糙,我听说这一路上,从下了船,马车就没听过,别说您这把年纪了,就是您家孙子都被颠簸的不行,拉车的驽马差点没跑死,老话说毛脚女婿,毛脚女婿的,我还不信,这次总算是信了。”
给盛淑兰把脉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石潭贺家老太太,她带着自家孙子贺弘文刚从运河下船,本来是准备在岸上歇息一晚,第二日在来盛家拜访,结果天还没亮,就被全旭从客栈叫醒,还以为出了啥事情,结果来了一看,盛淑兰就是前几日一路行船有些劳累,并无什么大碍。
但全旭好歹是将门子弟,再加上盛家两个老太太都给自己道过歉了,贺老太太知道全旭是担心自家大娘子,觉得宥阳的郎中不中用,才这么着急把她从客栈连夜请过来,她和盛家二老太太几乎半辈子的关系,也不会因为小辈的一点失礼就不开心,更何况全旭也不是不懂礼数,没看自家那傻孙子,拿着全旭给的辽东参就像见了什么稀世奇珍一般,笑的合不拢嘴。
“没事的,这一路在船上光睡觉了,你们家姑爷也不是把我们从床上喊起来的,是我家弘文听掌柜的说,你们这姑爷在客栈那里等了半夜,就等着我们起床,第一时间接我们过来,你这大孙女真有福气,有个这么宠爱她的姑爷。”
不过,贺老太太还是站在郎中的角度上,给盛家人打了个预防针。
“不怪你这个姑爷担心,这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最重要,一个不慎,就会流产,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幸亏你家这孙女平日里养的好,身子骨比寻常女子好一些,又是第三胎,这才没大碍,下次可得注意了。”
盛淑兰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对,让全家人跟着担心,本来准备这两日就告诉家里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自己心里怕祖母怪罪,结果没想到前两天帮母亲干了点针线活,怀孕初期本来就嗜睡,少睡了一两个时辰,竟然就聊着天晕倒了,把全家人吓的够呛。
盛老太太见盛淑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哪里不明白她的想法,好笑的在大老太太耳旁说了一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