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竞争,自己就多一点机会。
那个李头果然没选陈小二,从其他人里面选了几个相貌过的去的,李头可是最明白这些大户人家做派,自然是有女卷随行的,大户人家的女卷,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表现自己怜贫惜弱,相貌丑陋的,他们看不上眼,只有相貌端正的,才是最有机会得到赏赐的。
那几个长的算周正的,自然是去甲板二层帮贵人搬行礼的,其余人,只能去底层搬运货物。
大约一炷香功夫,船舱上的货物都搬运完成,果然,这一次也不例外,那几个搬运行礼的,得了贵人赏赐,按照惯例,每人从中拿出一部分赏钱,上交到工头手里。
“三哥,你们这次可发财了,一人至少能落两贯钱。”
得了赏钱的苦力也一脸笑呵呵的,这次的主家比别家都大方,刨去孝敬工头的定例,确实能得两贯铜钱,可比往日一个月挣得还要多多了。
刚才那个叫陈小二的满脸的嫉妒,看着别人手上的赏银,以前确实听说过有这种机会,但之前几次,他运气差没碰到,想不到终于碰到个大方的主家,自己却多了几句嘴,错过了机会,搬一箱子货物才几枚铜钱,在这干一天,也就挣个几十文钱,哪里像别人,干的活轻松,反而挣的那么多。
“陈小二,眼红了吧,你不是想问这是哪家的船,三哥今天高兴,就告诉你吧,这可是封太师的后人,封家做过盐商,自然比别的穷官要大方些。”
看着那个叫三哥的得意洋洋的远去,陈小二走到李头跟前,领过自己的工钱,他刚才抬了七个箱子,一个箱子到手两文钱,加起来也才十四文钱,比起三哥得到的赏钱,差了何止百倍,心中就更加郁闷了,也没心思在继续等活计了,十几文钱也够打一壶酒了,不如找个地方消愁去。
陈小二来到自己平日里买酒的酒肆,卖酒的老板和陈小二相熟,笑着问了一句。
“小二,发财了吧,刚才我可是听和你们在一起干活的说,碰到个大方的主。”
陈小二更加郁闷了,也不答话,只说给自己来壶酒,老板看他这样子,马上就明白了,这次陈小二错过了机会。
“没关系的小二,你年轻,长的又好,以后这种机会多的事,对了,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出手那么大方,我刚才听别人说老三活都不干了,大白天的去找相好的去了。”
陈小二倒也没隐瞒,直接说出了主家的姓名,不比陈小二,是从郊区,这个酒肆老板可是老汴京人了,封家以前在汴京也算一号人物,冷落了几年,重新起复,听几句奉承话,自然十分高兴,赏银自然少不了。
“别不高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机会多的是,你那个李头和管事的关系好,这种活计大多都是他的,不过呢,说起这封家,最近可是有名的很。”
这酒肆老板是个话多的,陈小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挣点钱就来喝酒,乃是他摊位的常客,两人比较熟悉,老板也喜欢和熟客说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故事,这一招可是从茶馆说书先生身上找到的灵感。
“我有个朋友告诉我说,最近汴京城里有传言说,封老太师的嫡次孙,也就是这次赴京的封大人嫡亲的弟弟,被忠勤伯嫡长子当年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就不能人道了,一直不敢给别人说,听说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让小妾勾搭下人借种”
酒肆老板正眉飞色舞的说着,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
“胡说什么,哪来的下贱种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胡乱编排我们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