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有位高权重的人帮忙,都没有办法改变袁文绍袭爵的结果,勋贵爵位承袭,可是写在大宋律法里面的,不是一家一姓之事。
而盛华兰在被忠勤伯叫回家,在忠勤伯开祠堂,和族人一起祭拜袁氏祖先,告知爵位承袭有变之后,盛华兰当场拿出了之前袁文纯给盛长槐写下的欠条。对外的说法就是自己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专门找祖母求情,才把欠条要了回来,从今往后,无论是袁家大郎,还是袁氏一族,都不用在担心盛长槐翻旧账。
盛华兰的举动,很是叫袁氏族亲大为感激,都说袁文纯娶了个好娘子,有这样的大娘子,等到将来袁文绍承袭爵位,整个袁家也会因此受益,毕竟嫡系老大和老二之间的事情,袁氏族人还是知道一些的,盛华兰对总和自己过不去的大哥和大嫂都能以德报怨,将来接管伯爵府,对族人自然没啥说的。
当然,盛华兰说的什么求盛老太太帮忙,都是准备好的说辞,真实的情况是,盛华兰被王大娘子接回来当天晚上,去祖母房里探望聊天的功夫,盛长槐就把欠条交还到她手上,盛华兰是老太太教导出来的,虽然看上去比较老实,其实心中自有沟壑,当然明白这个欠条什么时候拿出来更有利。
袁文绍成为世子的事情也并不是顺风顺水,其中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盛华兰拿出欠条,当着族人的面撕毁之后,忠勤伯夫人那边又打起了小算盘。
勋贵立嗣,把名单报上去之后,并非成为定局,必须得开祠堂,上报祖先,再由忠勤伯带着袁文绍去宗人府登记造册,这才算正儿八经的立下嗣子。
在这期间,如果有其他合适人选,在不违反大宋勋贵立嗣原则的情况下,不是没有可能变更,比如袁家这样,袁文纯虽然获罪不得袭爵,但他还有儿子,虽然是庶子,但也是长子长孙,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袁家毕竟是伯爵,也没有一人获罪,诛连子孙的道理,袁文纯的儿子,还是正儿八经的伯爵府长孙,越过父亲直接袭爵也不是说不过去,大宋律法上也没有对这样的情况专门规定。
忠勤伯自然不会同意,但忠勤伯夫人却找的是袁文绍,袁文绍到底是伯爵娘子亲生的,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上忠勤伯夫人以婆母的身份,变本加厉的叫盛华兰站规矩,就连忠勤伯也说不出什么。
袁文绍到底有所顾虑,等他袭爵,还不知道有多少年,再说了,只要自家母亲在世一日,哪怕他袭爵了,盛华兰都免不了被母亲折腾,他自觉对盛华兰亏钱太多,即便不要这个爵位,也不愿意看着自家娘子日日受苦。
这可就惹怒了盛家人,内宅的事情,盛长槐插不上手,再加上他们也没想到忠勤伯夫人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闹腾,叫盛华兰提前把欠条撕毁不好,也没有其他把柄拿捏。
但是,盛长槐没办法,不代表盛明兰没办法,内宅的勾当,女卷是最了解的,盛明兰出了一个注意,可以叫忠勤伯的妹妹,给自家兄长送一房美妾与忠勤伯夫人争宠。
说真的,忠勤伯夫人那个性子,当年和小姑子感情自然不会好,再加上忠勤伯的妹妹也清楚,自家二侄儿比大侄儿不知道优秀多少,庶子袭爵,会在汴京不知道闹出多少笑话。
再者说,二侄子如果能够袭爵,盛华兰背靠盛家,尤其是还有个侯爵的弟弟,甚至说过不好听的,还能和英国公府搭上关系,对自己娘家的好处自然不用说,忠勤伯府低调了多年,也有家族中兴的可能、
盛长槐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倒也没有多事,就是帮着出了一个人选,当年他为了杜绝顾廷烨在去什么青楼找他的红颜知己,暗中花了大代价,几乎把整个汴京的花魁一网打尽,差点叫汴京的青楼生意一蹶不振。
虽然盛长槐愿意将那些花魁卖身契归还,叫她们去过平凡的日子,但总有那么几个,不愿意嫁给寻常人家,盛长槐不得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