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敢让康大娘子死在盛家,那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盘算。
“康家,关康家什么事情,王家的女儿死在盛家,轮得到康家说话吗,您说呢,王太夫人。”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老婆子我说了,王家是王家,康家是康家,王家和盛家互不追究,这是我们王家的底线,至于以后,各凭本事。”
王老太太气的眼皮直跳,扭头对着盛长柏说道。
“哪怕你不认我这个外祖母,但总得认你舅舅和外祖父,王家已经退让至此,你们还要怎么样。”
哪怕是盛长柏和盛紘,也觉得盛长槐有些过了,即便是王家,也不见得对康家有多大把控能力,即便是他们不嗦摆康家,康家也一定会找盛家要个说法,而且九成以上是通过官府,毕竟康家和现在的盛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康家在这件事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么康家就会被认为是人尽可欺,这样的事情都能忍下来,那就是人人都能欺负到康家头上,康家老大人在世的时候,康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不缺少仇敌,作为汴京老牌家族,自然知道这时候露怯有什么下场,说个不好听的,康家哪怕是为了自保,也得把事情闹大。
“槐弟,二哥哥说句公道话,到此为止吧。”
听盛长柏这么说,盛长槐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二哥哥,你们误会了,我是真觉得,这件事和康家没什么关系。”
“放屁,我女儿是康家的当家主母,这么就和康家没关系了。”
王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而盛长槐却笑了。
“忘了给太夫人说了,之前帮忙追查王家逃奴,我听说那赖家和祁家是姻亲,怀疑他们是不是逃到康家投奔外甥一家,于是便到康家去了一趟,说道这里,真是气死长槐的,真为姨母赶到不值,您看看这个。”
说完,盛长槐从怀里拿出一封文书,递给王家舅舅,王家舅舅接过去一看,继而破口大骂。
“康家欺人太甚,他们怎么敢。
”
盛长柏见势不对,连忙扶住了自家舅舅,拿过文书瞧个端倪,赫然便是一封休书。
“可说呢,这康大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不过是刑部那边旧桉又起波澜,过了这么多年,官府哪里就能找到证据了,他竟然胆小至此,怕姨母连累到康家,将所有的罪责推脱到姨母身上,我真为姨母感到不值。”
盛长槐因气愤王太夫人刚才逼迫盛明兰,这时候说起话来难免带了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语气的如同方才王太夫人在顾廷烨面前给盛明兰上眼药一般。
听到盛长槐这句话,王老太太再也绷不住了,今日王家可算是脸丢尽了,里子面子全失,盛长槐一次有一次的用她的方式办事说话,她总算体会到盛家之前的感觉了,喉咙一热,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旋即便往地上倒去。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已经是子时了,盛老太太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盛老太太看着一脸戾气的盛长槐,长叹了一口气,是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祖母,您身子弱,还是早些歇息的好,等到明日您睡醒,我就接您到侯府住,您孙媳妇张氏,一早就派人到侯府那边报信了,连夜给您把院子收拾妥当,日后孙儿毕竟尽心照料您,再也不让您遭受这样的磨难。”
盛长槐虽然戾气未消,但在自家祖母面前,竭力的收敛着自己的气势。而盛老太太知道,这一次盛长槐是气到了骨子里,她既欣慰,又心疼。
“哎,,,你叫祖母如何睡的着。槐哥儿,这次你可把王家给得罪惨了。”
“孙儿不怕,一个过气的太师府,还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就是给孙儿添点堵罢了,孙儿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能承受的住,祖母不用担心。”
盛老太太看到盛长槐这副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