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自己哥三,其他支脉早就绝嗣了,而太宗一系,真宗皇帝兄弟众多,在外可还有三个藩王传承,大宋皇族强支弱干,太宗一系对于皇位回归太祖一系本来就十分不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什么异心。
在大宋,皇族和勋贵同为与国同休,却又互相制衡,为了避免出现五代时期皇朝更迭的情况,宗人府的权利十分巨大,甚至连勋贵传承都是由宗人府负责,以往大宗正的职位都是由皇族近支,大宋皇帝最信任的宗室担任,看现在的情形,这个职位又得回到太宗一系手中。
当年官家登基的时候,就有这样的隐患,好在舒王后裔众多,舒国公执掌宗人府,才免除了这个隐患。
不是官家当初不愿意封亲兄弟为王,乃是因为皇家自有定规,非皇子不可封王,舒王因是官家生父的原因已经是破例了,连舒国公都只能降等。
现在这种情况,刘贵妃谋逆,永王虽然没有参与,但叛乱的根由是他这个身份,贬为庶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靖王甚至比永王还小,等到他长大,至少还得十几年。
看到太子半天不言语,东平侯也知道太子在愁什么,这乃是皇族内部的事情,谁都不敢插嘴,这时候,他倒是佩服盛长槐了。
“几年不见,西平侯什么时候变的这番油滑了,我说他怎么这时候不留在太子跟前表功,反而请旨出城捉拿寿亭侯等人,原来是早就想到这一出了。”
果然,太子想了半天,没什么办法,只好看向了东平侯。
“现如今,皇族宗室遭此大难,官家驾崩,皇陵修缮一事该由谁负责。”
其实,在官家登基的时候,皇陵就已经开始修建了,主体早就完工,说是修缮,不如说是准备下葬事宜,但是这个职位至关重要,一般都是指派宗室负责,这时候谁负责皇陵事宜,谁就是当仁不让的大宗正,这种话,叫东平侯如何回答。
东平侯不愧是西北一系军方的谋主,脑瓜子就是转的快,很快就把锅甩给了赵文耀。
“殿下,皇族内事,臣不敢多言,赵都使不是皇亲国戚吗,殿下可以问下他。”
一旁的赵文耀,心里有一句脏话想骂出来,他是皇亲国戚没错,但这都几代了,远成什么样子了。可惜的是,太子却是听进去了,这种事情,赵文耀却是比东平侯有发言权,哪怕是隔了几代的,但好歹赵文耀体内有皇族血脉,却是有这个权利进行建议。
不过呢,赵文耀倒也聪明,知道太子这时候问这个问题,自然是不愿意把这个职责交给在京的太宗一脉。
“臣虽然是皇亲,但非近亲,此事臣不好多言,但是臣觉得,如今在京宗室遭受叛军屠戮,仅存的几位要不年老,要不年幼,仅有的几位成年宗室不堪重用,也无法担当大任,官家祭奠又迫在眉睫,不如防太祖旧例,在皇亲中挑选可靠人手负责此事。”
这个主意,可谓是说道了太子心里,他不是没有人选,在京的宗室,其实有合适的,但官家乃是太子生父,要是给这几位汴京有名的纨绔宗室但此重任,哪怕是挂个名,太子也会有不孝的话柄被人诟病。
但是太子又不想把京外的藩王召回京中,那些可都是年富力强之辈,一旦担任大宗正,在朝堂上有了话语权,难保不会有什么小心思,大宋再也经不起内乱了。
赵文耀这个主意刚刚好,当年太祖驾崩,太宗皇帝以太祖诸子年幼的借口,另当年赵相公作为驸马都尉的次子作为主祭人,大宗正一职交给偏远宗室担任,不正和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谋而合。
汴京那几位年老宗室,小心谨慎惯了,即便是担任大宗正,也不敢有什么异心,在京的宗室虽然没有成器的,但是皇亲可是不少,比如福康大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合适的人选。
太子想了想,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便又问起了朝臣的损失。
朝臣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