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和柳长老就不去了;你们既然之前和他打过交道,到时候就由你们年轻人自己接待。”
······
六个小时后,浮玉省羽山市,小雨。
市中心僻静处,被茂密灌木合围的幽静会所中,一场成功的应酬达到尾声。
喝得醉醺醺的青年在两位常随陪伴下出来。
“这点小雨不需要打伞。”
他用修长的五指按下身边人举起的黑伞,笑道。
“出门在外,可随心些。”
此人名叫木青衣,是浮玉省杻阳市木家的长子与内定的下代家主。
这一次来到省会羽山,也是为了参与杨家所主办的偃武祭。
相比于浮玉杨、鹿吴苏等等一线超凡家族,木家很是不起眼。
这个家族甚至没有传承的源质碎片,所依仗立足的是关于融合仪式的独到技术;每当大家族有新的仪式需求时,他们便会一人一案,定制化的仪式服务。
“少东,车子停在隔壁街了,要不您在这边稍候,我去开过来?”
身着黑衣的常随问道。
“不必,冒雨过去便是。”
微醺的木青衣欣然否决,沿着昏暗的街道朝前走去。
皮靴踩踏路面积水,发出噼啪声响。
木青衣轻声哼着曲,一边走,一边为雨声作和。
在一处路灯失明、格外昏暗的小巷子口,他听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粗重呼吸和吃痛呻吟。
“嗯?”
他停下脚步,侧首看去。
小巷子里的金属垃圾柜后方,一只小巧玲珑的皮靴伸出,露出一截纤细的皓白脚踝。
木青衣见状往右侧无声绕了几步,借着月色,见到了瑟缩在障碍后方的女子。
大约二十三四年纪,眉头蹙着,被双手按压的腰侧,有黑红色血液从织物上渗出。
素颜无妆,却清丽绝伦。
“你怎么了?”
木青衣出声问道,声音比平时还柔了三分。
“走开!”
但女子只是抿嘴斥道,黑发对比下,她的肤色白得摄人心魄。
“你受伤了,伤口泛黑,应该是中了毒。”
木青衣说道,上前一步,就听到嚓的一声脆响,却是女子自腿边拔匕出鞘,直直指着自己。
此时,她的黑色长卷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前,嘴唇毫无血色,握着利刃的手微微颤抖,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流浪猫咪。
细雨小巷里,木青衣正对刀尖而立,目光却只是定定地沉湎在女子的玫红色眸池里。
突然,他觉得醉意越发深了,心中甚至忍不住吟诵起许久前读到的诗句。
美丽是恩赐,也是惩罚;
是正义,也是罪恶;
是梦,是劫。
木青衣再进一步,便见到身前匕首猛然上指,引得身后两位常随拔枪上膛。
“你在失血,我只是想帮你……”
他比了个手势,让两人垂下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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