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地回复,然后绕开一步,大步流星而去。
后方,黄怀玉隐隐能感觉到,任飞光原本紧绷的气息霎时松弛下来。
“中校大人……”
德拉摩还想再劝,却见一行人已经鱼贯而过,甚至吝啬得没给他二次开口的机会。
一小时后,炽焰宫。
任飞光与刀锋、旅者二人一起被引入会客正厅。
众人入内后,领路使者朝着国王跪地行礼,旋即退出大殿带上了大门。
任飞光鹰目扫视,发现偌大会客厅内只有弗兰一人,竟连一位禁卫骑士都没有。
而且,国王这次没有携带近几日内形影不离的“王者之证”权杖。
“陛下,日安。”
以任飞光为首,三人躬身问候。
弗兰不发一言。
殿内一片死寂。
黄怀玉毫无顾忌地抬首打量,只见国王双目通红满是血丝,整个人憔悴至极。
就像是一条被棍棒打断脊柱的蛇。
他正与任飞光对视。
好半晌后,沉默被打破。
“昨夜事,中校何以教我?”
弗兰移开目光,说道。
他的声音很压抑,再没有黄怀玉上次见面时那种运筹帷幄、优势在我的气度。
“昨夜蔚蓝方面冒大不韪,于子爵府邸刺杀格尔达骑士长。”
任飞光回道,声音像刀子割肉一样无情。
“我方临时得到消息,中断任务前往救援,可惜力有未逮,未能挽回危局。”
众所周知的谎言回荡在空旷大殿内,比嘲笑更讽刺,比威胁更犀利。
弗兰闻言,置于膝上的双手忍不住握拳,双目猛然朝任飞光刺去。
但后者只是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
黄怀玉好似听到了国王牙釉质破碎的声音。
“如此要事,为何昨夜不报?”
弗兰深吸口气,问道。
他的声音在抖。
破晓时分,王室密探对子爵府邸惨案的全面评估便送到了炽焰宫。
这是个不难得出的结论——刺杀行动完成后,执行者们光明正大地离开现场,没有抹除任何痕迹。
格尔达的尸体被分成两部分带走,但留下的士兵尸体明白昭示了一切。
密探认为这不是为了掩饰,而是因为能级三强者尸体自有价值。
铁证如山,但弗兰身为一国之君却发作不得。
“陛下宫禁森严,我等不敢深夜惊扰王驾,还请恕罪。”
任飞光拱手请罪。
但其人站姿如枪,背依旧挺得笔直。
三日前,正是弗兰亲自对王宫守卫下达密令,实质性剥夺了任飞光的随时入宫觐见之权。
“本王之过。”
半晌后,弗兰垂目回道。
“格尔达卿他,他可有遗体留下?”
国王轻声问道,王座上的身子微微佝偻。
几乎要实质化的悲恸在大殿内弥散。
“我部旅者奋战,幸而夺回了格尔达的首级。”
任飞光说道,声音好似流过冰面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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