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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个茶杯“当啷”一声碎裂在地上,管营吓得一溜烟就从牛蓝山的家里跑了出去。
等到他回到城外的牢城营以后,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的那些守卫们,个个都被人抽得皮开肉绽,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地了。
见到他们竟然是这样一种凄惨的结局,管营便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
他觉得,现在这种局面,完全就是大人物之间在斗争,他这个小小的牢城营指挥,还是猫起来装聋作哑的为好。
于是乎,从那天开始,这位管营就很少来这里了。
他这一不来,那些狱卒们又哪里敢去招惹丐帮那些武林高手啊,索性,他们也很少往大牢里面去了。
这样一来,陆远他们可就彻底撒了欢了。
陆远先是一拳一拳将那些木栅栏全部打断了,然后又和那些丐帮长老们一起痛快地聊了起来。
那些长老们早就知道陆远曾经救过少帮主的性命,所以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将陆远当成了自己人。
或许是因为性格相投的缘故,总之,陆远很快就和这些丐帮长老们打成了一片,他们从天南聊到了海北,从古往聊到了今来,从种地聊到了练武。
聊到尽兴处,为首的荆襄分舵副舵主,竟然让郧阳城里的丐帮弟子送来了一桌酒菜。
酒助性情,菜开胃口,行都司衙门下辖的这座牢城营里,从此以后,就每天欢声笑语不断了。
他们是白天喝烧酒,晚上摇骰子,过得是不亦乐乎。
这帮人谁要赌赢了的话,就可以指定另外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儿,由于大牢里面可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因此,那些人往往都会选择去揍毛小旗。
结果,这一天天的,毛小旗就没有一刻能够安生。
他在不被打的时候,就会一个人缩在大牢的最里头,双手抱着膝盖,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整天哭天抹泪的,他就盼着牛大人能早一点过来救他呢。
可是等来等去,他却连个狱卒的影子都见不到了,现在的他,但凡一听到有人往这边走动,就会吓得浑身发抖。
甚至于,连陆远那边喊出了一声行酒令,都能把他吓得尿到裤子里。
就这样,日子在优哉游哉中向后逡巡着。
话说,陆远他们在牢城营里过得是相当自在,可是马都司那头却陷入了麻烦之中。
自从陆远被抓走的那天开始,方知府就开始了无休无止的要人。
方知府是白天也来,晚上也来,喝茶的时候也来,吃饭的时候也来,而且每次来,还都带着郧阳府的官差以及正式公文。
起初的时候,马都司总是义正言辞地告诉方知府:“那陆远杀了我们行都司衙门的军官,所以拿他来审问乃是公事,请方大人不要再来纠缠了。”
本来呢,按照方知府的脾气,他肯定会气得暴跳如雷,然后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可是这一次,方知府的性格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不光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吟吟对马都司反驳道:“就算那陆远真的犯了罪,那他也应该关在我们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呀,因为他的身份是民不是兵,马大人没有理由一直扣着他不放啊。”
面对方知府那四两拨千斤地反驳,马都司觉得头都大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一向意气用事的方知府,啥时候变得这般能磨了。
最最关键的是,他不光能磨,还总是站着理地磨,这给马都司弄得是心力交瘁。
为了应付方知府的攻势,马都司是接二连三地催促牛蓝山,让他赶紧把供词拿到手,然后自己好回击方知府。
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马都司地逼问,牛蓝山每次都是敷衍地说,那陆远嘴硬得很,一时半会儿还审不出来。
若是马都司再问其他的,牛蓝山就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