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冉和独臂汉子犹豫着是不是收兵时,只见从北狄军那边出来两骑,高举着一面旗帜向这边来了。
独臂汉子看了看来人,说道“那是北狄派来的使者。”
萧冉一听乐了,心说这阿史得温绌儿看来在北狄还是位重要人物,自己这边只是这么一喊,他们就派来了谈判的使者。
只是,那温绌儿早已化为泥水了,自己让人那样喊无非是想让北狄军进攻时有所顾忌罢了。
“李叔,莫要说漏了嘴。”萧冉对要去与北狄军使者对话的独臂汉子说道。
“小爵爷放心,不过,狄人若是提出要看看温绌儿该怎办?”独臂汉子觉得萧冉把温绌儿这件事往自家这边扯有些不太明智。
萧冉瞅瞅那些士卒,心说自己这边这些人,找出一个与温绌儿长的像些的该是不难
。“你尽管去,其它事有我。”
独臂汉子打马迎着北狄军使者走去,没一会,双方就面对面站在了一处。北狄军使者看到独臂汉子后,右手扶胸,先行了一礼。
独臂汉子也朝他抱拳回礼,然后,就听那位使者说道“统御漠北大地、战无不胜的克勒大汗帐下忽利台将军问萧爵爷好!”
独臂汉子一听,惊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忽利台?那个被小爵爷一顿搅和,被老狼主赶出西胡的忽利台?
独臂汉子将信将疑,于是就问道“可是西胡的那位忽利台?”
那使者端坐在马上,傲然回道“正是。”
独臂汉子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才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小爵爷在西胡草原的所作所为,现在在西胡已是人人皆知,这个忽利台定然也都知道了。
从烧了他的土城开始,到骗他的牛羊,最后还放火烧了他的大营,这些事忽利台不会不记在心里。
“忽利台有什么话要说?”
“忽利台将军让我转告萧爵爷,忽利台将军大人有大量,西胡之事他已经不计较了。现在,只要萧爵爷退兵,将小殿下,哦,也就是被你等抓住的温绌儿殿下放回,然后,再将南诏王的公子解围,我部就放你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大军铁蹄之下,寸草不留。”
独臂汉子冷笑了一声,对他说道“你回去也告诉那个忽利台一声,先前萧爵爷手下只有那些在胡人眼里不是人的牧羊奴时,尚且把他赶出了西胡草原。现在,萧爵爷贵为王朝男爵,领并州巡察使一职,手下兵多将广,就等他来战。”
那使者面色依常,对着独臂汉子行礼后,说道“将军的话我记住了,回去后我定然一字不差的转告忽利台将军。”
独臂汉子听完他这些带有威胁意味的话后,哼了一声,便调转马头回来了。
萧冉得知对面北狄军的统兵将领是忽利台后,惊讶程度不亚于适才独臂汉子知道此消息时的样子。
“忽利台?那个善于学习的忽利台?”萧冉顿时想起土城,也想起忽利台那座整齐划一的军营。要说这西胡草原上谁是个人物,萧冉觉得忽利台算一个。
这个善于学习,且知道人材比金钱女人羊儿重要的家伙,才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温绌儿想必是北狄哪位王公的小殿下,不过,那忽利台未必会在乎他。倒是李霖,说不定他会看的重一些。”独臂汉子说道。
萧冉看看北狄军大营的方向,心说斥候已经找到吴县令了,只要今日再守住壶关一日,吴县令的粮队就能绕过北狄军,进入南面山中的藏粮之处。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北狄军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边。照北狄军此时的战力,攻下壶关并不是难事,昨日忽利台无非是给自家这边一个下马威,今日他们不急于攻击,定然是有别的原因。
比如,那个李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