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郎不问还好,一问此人脸面再也挂不住了,顿时一脸怒意,嘴里喷着饼渣,顿足指着永安城的方向吼道“蛮夷不知礼数,只管把粮食送与百姓,竟然置君臣于不顾,真是该死”
“行了行了,这盔饼你也不用吃了,回城去吧。”说着,张十七郎伸手夺下他手里的半块盔饼。
盔饼被抢走后,这位官员便清醒了过来。他眼巴巴的看着张十七郎,将手伸向那块盔饼。张十七郎心中不忍,觉得一位官员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可怜,就又把盔饼还给了他。
“吃完后就回去吧,莫要在此逗留。”说完,张十七郎便走了。
那位官员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然后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盔饼。别说是他没饭可吃,就是朝中一品二品的大员不也是饿着吗?
昨日粮车进城,是兵部杨尚书冒着天大的风险一手操办的。当日从城外射进一箭,箭杆上绑有书信,是城外带着并州军来此勤王的萧爵爷所书。可能怕城里人不信此书信是萧冉所写,那封信上不但盖了萧冉的男爵印信,还有函关的库印。
那封信上说,北门有粮车进城,到时城中守军看到粮车后,就开启城门,放他们进去。这封信不亚于地震,在朝堂上引起了一阵混乱。那些大臣得知信中所说后,先是摇头不信,后来便挨个拿着那封信勘验上面的印信。
掌管金印的官员看过后,告诉他们印信是真的,并没有仿制的痕迹。这下那些官员中有些人便高兴了,可还有些却说这印信没错,会不会是南诏军中有人得了这些印信,故意写了这么一封信,想要赚开城门。众人想想也是,先不说那颗长邑县男的印信,就说函关的库印就可疑,谁不知道前些日子这函关已被南诏军占了,这库印自然也就落到了南诏军那些人手中。
一时间,此信的便是真假难辨,众说纷纭。那位今上也没了主意,他希望这封信是真的,若是真的,城中缺粮的状况便可缓解一二,至少自己和这些大臣能吃饱肚子了。
可要是假的,开启城门后进来的是乔装打扮的南诏军,那么自己的皇上位置便危矣。
就在那位今上左右为难,而那些大臣争辩不下的时候,兵部杨尚书拿过那封信,再一次细细看了起来
突然,杨尚书高声说道“此信是真的。”
众人一惊,想不明白杨尚书是如何分辨真伪的,就纷纷住嘴,看着杨尚书。坐在金銮宝座上那位也如被定住了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他。
“此信是真的,是萧冉所书。”杨尚书再次说道。
众人还是盯着他看,可杨尚书却没话说了。
“杨爱卿,所言何故?”那位今上再也忍不住了。
“圣上,此信确实是萧冉所书。”杨尚书低头回道。
那位今上顿时便不高兴了,心说你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今儿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杨爱卿,我问你的是所言何故,你为何所答非问?”
“圣上息怒,此信上”
“此信上如何?”
面对皇上的逼问,杨尚书无法,只好念出了信上所写的两句诗,“西凤起,助我归家路,西风落,满眼黄沙埋忠骨”。
这几句诗刚才被王朝那些诗词大家笑话为稚嫩,现在杨尚书念出来,他们便是一脸的不屑。
这几句诗皇上已是看过,所以,杨尚书说的时候,他只是盯着杨尚书,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样子。
“圣上,这诗句且不说,只这西风二字,便是此信为萧冉亲书没错。”杨尚书俯首说道。
“西风?”皇上慢慢说道。
“正是,西风。”然后,杨尚书便把当年与萧大将军谋划一事说了出来。
最后,杨尚书还说道“只此诗句来看,这西风谍司定是助萧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