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十五岁,青春永恒,万物闪闪发光。
收拾好行李,洗漱完毕。
然后对着镜子打扮一下,梳拢马尾,加上一个蝴蝶结发饰。
换一件荷叶边的白色衬衣。
黑色小短裙。
袜子......
思考了下,在可爱风长筒袜和性感风过膝超薄黑丝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咻,领口的红色缎带打好。
往手腕和脖颈喷一点香水。
脸上抹点防晒霜。
ok。
今日份的部长大人,活成了一个精致少女的模样。
拉着行李箱。
栗山樱良精神饱满地离开家门,从港区往四谷方向,一路向北。
……
7月24日,早上六点半。
千代田区,皇居护层河边。
栖川唯在坡道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抬头一瞥东边的天空,橙红浅粉的曙光比刚刚要黯淡了不少,太阳很快就要完全露出来了。
回家洗个澡然后去集合吧。
她这样想着,走上坡道,进入那栋大得会让人迷路的宅子。
穿过前院,中庭里种满苍松翠柏,还开满种类繁多的花卉,穿着和服的仆人不断在回廊间穿梭。
左拐右拐,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才来到主家居住的宽大后院。
一座茶色砖瓦的二层小楼闪现在视线前方。
院墙为掩人视线栽植着各种灌木和圆柏,生长得过于旺盛,透过灌木的间隙勉强可以窥见年久失修的小院。
没有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致,土总黑乎乎湿乎乎的,园木也仅有两三丛不起眼的绣球花。摆在花园椅和瓷桌,怕是闲置了好久,桌上粘着被雨打落的花瓣。
栖川唯停下脚步,呆呆望着这栋小楼。
到底多久没人走进这个院子了?
阳台上还拉着尼龙晒衣绳,但早就没有衣服挂在上面。晒衣绳下还有一株垂头丧气褪色橡胶树盆栽。叶子早已掉光,只余下茶色的枯枝。
栖川唯不得不同情这株橡胶树。
如果可以转世投眙的话,绝对不要变成这样的东西。
可是......有得选吗?
没的吧。
一切都在遗传基因里被设定好了,其中既没有迷惑、没有绝望,也没有后悔。
没有形式上的疑问、道德上的纠葛。
栖川唯抱着双臂,在脑海里思考这些事。
其实并不打算想,但脑子里一浮现出这个念头,就根本停不下来。
肮脏的阳台和可怜的橡胶树伴随着少年在这十年的时光,这和现在神采飞扬的另一个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起和多崎司嘴唇接触时的感觉,她身体深处似乎开始变得发烫。还有他抓着自己的脚,上下把玩时的触感,这些都可以在鲜活的记忆里追溯。
晨风吹过耀眼的金发,抚摸精致锁骨后灌进领口
她惶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有反应了,心脏发出一阵定音鼓般急促响亮的鼓点声。
不能在这种地方想这种事,必须集中精神去思考对自己更有益的事情。
栖川唯几次在晨光中摇头。
然而思绪却停不下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浮现在脑海里,非常鲜明。
装着金鱼的鱼缸、轻触既分的吻、轻微的汗味、被铐着的双手双脚、漫天星光的海;想要独占的宣言、未能实现的希望、落空的憧憬、翻滚的妒意......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栖川栗从身后轻轻揽住女儿纤细的肩膀,和她一样看向这一个破落的庭院:“像妈妈那样,有很多事都不好意思开口和表姐说。好不用意攒足了勇气准备和她倾诉时,她儿子都会叫我小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