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让我找一下吉他谱。”多崎司用谷歌搜出《挪威的森林》的吉他谱,不胜怜爱般调了调弦,十分后打了个响指:“准备完成,现在开始咯。”
“多崎君无论学什么都好快呀,真的好厉害!”远野幸子拍着小手,呵呵直笑:“同样是人,为什么我的脑袋就这么笨呢,上帝真不公平。”
“我凛姐的儿子,能不厉害吗!”栖川栗一脸骄傲地说道。
栖川唯白了脸皮厚的亲妈一眼。
“都是熟人,就不用这么吹捧我了。小姨准备好没?”
“等一下,让我先找找手感。”栖川栗按着手风琴的琴键,慢慢弹起披头士乐队的这首经典名曲。
虽然不少地方指法不甚娴熟,但感情充沛,疾缓有致。
全是感情,没有哪怕一点的技巧。
“妈,住手吧!”栖川唯没忍住,用手掩住嘴唇笑了笑,“然我来弹,你唱就好。”
“就等小唯这句话!”
栖川栗很干脆地把手风琴递给女儿。
“开始咯。”多崎司手指轻轻拨动,清脆的乐曲声传出。
栖川唯也熟练地演奏着手风琴,声音与动作都充满柔情,充溢着对于演奏本身的喜悦之情。
girl(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女孩)”
栖川栗轻轻唱出声来,嗓音细腻而优美。
这样的生活真好呀……远野幸子喝着葡萄酒,眼里映着壁炉温暖的火光,聆听着优美而祥和演出,不禁觉得心神荡漾。
(她带我去看她的房间)
(这很好,不是吗?)
(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
远野幸子英语不是很好,只能用手机去看歌词的意思。
从这里接上,歌词的意境变得有些伤感。
她叫我留下,让我随便坐坐
我环视房间一周,发现这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只好坐在一块小地毯上
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我们聊到深夜两点钟,然后她说,是时候睡觉了吧?
听着妈妈的歌声,栖川唯弹着手风琴,思绪有些不宁。
歌曲很快来到后半段,栖川栗的嗓音发生了变化。
脱离不了曲子本身伤感的意境,变得既优雅又悲哀起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
(我只是孤身一人)
(小鸟都飞走了)
(所以我点上一支烟)
(这不是很好吗?)
(这如挪威森林一般冷清的房子)
多崎司弹着吉他,眼神一直停留在栖川栗身上。
她的语气是带着对过去时光怜爱的语气,并不是温柔,好像还隐藏着什么。说起来像是寂寥的感觉。不可能再次得到,已经理解再也无法挽回的,那种极其遥远的感觉。
为什么她的声音里会含有这么绝望的距离感呢……多崎司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但又无法理解透彻,这个捉摸不透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外。
估计……
永远都无法理解真正的她吧。
一曲唱罢。
“好精彩!”远野幸子率先鼓起掌来。
“从现在开始,是听众点播节目时间。”栖川栗半眯着眼睛,很好地掩饰起了自己的情绪,笑吟吟地看着三人,“一次100円,可以指定一人来表演才艺,不得推脱!”
“这怎么行,”远野幸子瞬间感到不妙,急得连忙摆手:“我只是普通人啊,哪像你们懂这么多,我不行的,你们别带上我……”
“嘿嘿,就是幸子你了!”栖川栗拿过桌底的包包,从里找出一枚百円硬币拍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