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他程有亮有些良心,没忘了你这个姐。大明比他更清楚咱们这边情况,之前就没让他派人回来找你。
尤其是打从我找着你,大明在那边得知你这边情况,别说他程有亮了,就是我,大明都不让我打扰你。
他知道你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听说姐夫就是老大哥,你们还生了三子两女,他比谁都开心,也安心了。
这是他当年出发之前留下的信,说是我要找到你,一般情况下,他不担心你安危,就是你一旦有难,要给你。”
结果这封信拿到手上这么多年了,老沈家风平浪静的,他还寻思着没机会拿出来了,毕竟大明今年就五十有九。
最多再干个两三年还能一直待在港城不成,老大姐如今就快八十,再不调回来有生之年只怕真没机会再见一面。
沈老太太拿起石老伸手将炕桌上推向她的信封,先看看这个空白的牛皮纸信封,她的手就不由地抖了抖。
石老都不忍直视了。刚刚还装得老淡定的,这会儿就露了馅,亏他还寻思不愧是程老弟口中的奇女子。
他索性就瞥开了脑袋拿起了一旁烟斗,开始装烟叶点火吧嗒起烟斗来着:快了,快要看到了那几行字了!
沈老太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快,从信封里抽出信纸展开时,沈老太太这才发现她自己又急躁了。
老眼昏花的,还怎么看信?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信纸就挪到炕梢去炕琴柜那里找沈卫民给她配的老花眼镜。
金丝边的,银丝边的,带链子的,只要是如今市面上有的款式,沈卫民就给二老配了好几副老花眼镜。
为了避免老人岁数大了记性差,出门没老花镜在身边不方便,就连他二伯家,他也没忘放上一副老花眼镜。
沈老太太拿到老花眼镜,戴上以后视线就清晰了。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她再次拿起炕上信纸就可算能好好看信。
这一番工夫下来,石老看了看自己抽完了烟的烟斗,他也不装烟叶了,干脆就端坐在炕桌前等着对面老大姐。
还没看完?
要不咋说老娘们就是老娘们,磨磨蹭蹭的,就两张纸上面能写多少字,又不是隐名埋姓了就是李腊梅。
当年程家的大小姐,张家的大少奶奶连菜刀都使唤得老有名气,还能不识字咋的,这速度实在太墨迹了。
沈老太太正细细看着信的内容,看完一张信纸,她眨了眨自己有些湿意的双眼,再继续看下去,突然一怔。
“……曾受王掌柜大恩?”